雖然不知道什麼“北面王后”,但真如月從這個名字也能猜想到,這是要自己嫁給李存勖。

看看一旁的母親,述律平跟她耳語幾句,真如月的臉馬上就紅了。

述律平很奇怪。

先前不是都說的清清楚楚了嗎?怎麼後來好像換了一個女兒?

不管那些男人喝酒,拉著真如月走出王帳。

“真如月,今天晚上,跟隨晉王一起來見可汗的,不是你?”

真如月困惑地搖搖頭。

“阿孃,我們被程懷信擒住以後,哦,他的人馬太多了,我抵擋不住,結果我和烏雲嘎,還有那車……”

述律平不喜歡東拉西扯,打斷女兒的話。

“你就說,你今天是不是跟隨晉王來見我們了?”

“當然沒有啊,今天一整天,我都是和烏雲嘎一起待在那個牢房裡的,那個牢房又髒又臭……”

述律平真是無語了,這個女兒,怎麼總是東拉西扯。

“烏雲嘎呢?”

烏雲嘎馬上鑽出來了。

“烏雲嘎見過可敦。”

述律平也不知道這個女奴剛才躲在哪裡,不過隨時伺候在真如月身邊,她還是很滿意的。

“烏雲嘎,你和公主,今天一直待在牢房?”

“是的。”

述律平忽然想了起來,隨晉王來的女兒,身邊沒有烏雲嘎!

“你一直跟在公主身邊?”

“是的,我們被關在一起。”

述律平神色一變。

“真如月,那就奇怪了,今晚上晉王帶了一個真如月來,我們一起商談了你嫁到晉國以後的名分地位,最後是我的主意,讓晉王把你作為‘北面王后’娶過去。晉王還主動提出,為北面王后專門修建契丹式的宮殿。”

真如月明白了。

“所以,他就稱我愛妃?”

述律平點點頭。

真如月深深吸了一口氣。

“阿孃,請認真查一查,究竟誰那麼大膽,裝成我的樣子,敗壞女兒的名聲!”

述律平緩緩搖頭。

“不是裝的。那個真如月,也是你。”

真如月愣住了。

這麼詭異?

想了想也是。那個真如月,見過二哥,見過可汗。如果說大老爺們粗心大意,那麼她敢見阿孃,而阿孃卻毫無懷疑。

現在還說,也是自己。

“阿孃說有兩個我?怎麼可能?”

述律平搖著頭說:“這就是事情的麻煩。你被雲州兵押送來的時候,那個真如月也來到寨門觀戰,當時你父汗還專門讓德光拉緊她的手,可是,最後,那個真如月,還是不見了。”

真如月很奇怪。

“不見了?二哥不是拉著她的手嗎?”

述律平苦笑:“你二哥不是去殺人了嗎,殺了那個程懷信。”

真如月想起來還覺得可恨。

“那個叛將,臨死前還挑撥契丹和晉國的關係,真是該殺!”

“是啊,德光殺了他,但後來再想找那個真如月,就無影無蹤了。”

母女倆,還有女奴烏雲嘎,都陷入沉思中。

烏雲嘎笑了起來。

述律平正要呵斥她沒規矩,真如月卻拉住烏雲嘎。

“快說,你想到什麼了?”

“公主,我們在太原大采購,你還記得嗎?”

這麼痛快的買買買經歷,公主當然不會忘記。

“記得呀,怎麼啦?”

“公主還記得嗎?你在那個西域番客的鋪子裡,買過一塊雙魚玉佩?”

真如月想了想,畢竟那場大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