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來得晚了,李存勖等人已經來到長亭了。此時聽到呼叫,兩員猛將一見竟然是三郎站在長亭,當即大喜過望,立即下馬大步走了過來,李存孝一下抱起李存勖轉了一圈才笑著放下他:

“鎮遠兄,我怎麼說的?三郎必定平安無事啊!”

周德威看著他兄弟親熱,笑了笑沒說話,看見李九娘,連忙抱拳說道:

“三郎脫險,實乃九公主之功。周德威代晉王謝過公主。”

他雖然沒有參與金光門脫險之爭,但以他的頭腦,自然能夠判斷出,九公主既然出現在這長亭,想必出城之時,還有一番驚險,所以立刻向九公主道謝。

李存孝看了一眼李九娘,也向公主抱拳:

“李存孝參見公主!代父王多謝公主搭救三郎。”

見河東這兩員大將對自己畢恭畢敬,李九娘心情大好,特別是周德威這黑大個,到了長亭就首先感謝自己,看來很是分得清主次嘛,不由對周德威頗有好感。

“奴家也只是舉手之勞,兩位將軍倒是不必客套。”

黃四娘看看天色,有些擔心:“主人,是否返回宮中?”

李九娘淡然一笑。

“人家的接應已經到了,咱們自然回宮。哦,周將軍,這位便是昭諫先生羅隱,也是此番營救李郎君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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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威自然知道羅隱的大名,又聽說人家幫李亞子脫險,當即抱拳行禮:

“原來是昭諫先生出手相助!河東上下,盡感先生大恩!”

羅隱一心只在騾車裡的佳人身上,所以對周德威的熱情並不在意,只是敷衍了一句:

“不必客氣。”

李九娘這時候才來得及與羅隱聊上兩句:

“適才匆忙出城,都忘了問昭諫先生欲往何處?”

羅隱心不在焉回答道:

“在下浪跡江湖,焉知將往何處?”

對羅隱的敷衍態度,李九娘並不在意,還和他開個玩笑:

“昭諫先生,莫非你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聽李九娘引用自己的詩句,羅隱也高興起來了。

“多謝九娘抬愛,還記得在下陋詞。”

李存勖也湊個熱鬧說道:“那麼在下的詩句呢?昭諫先生怕是早就忘了吧?”

羅隱哈哈大笑:“葉小哥兒……哦,現在是李亞子啦,羅某怎會忘了你的名句?寒蟬悽切對長亭,晚來雨過天初晴!哈哈,此地就是一座長亭,不知道亞子小友,是否又有上好佳句?”

周德威雖然智勇雙全,但畢竟是武將,對這些談詩作文,自然興趣缺缺。再看李存孝,更是一副無聊+痛苦模樣。於是他趁機扭轉話題:

“既然昭諫先生尚未決定去往何處,何不隨我等前往河東,暫住些時日,也好容得晉王謹致謝忱。”

羅隱連連搖著他的四方腦袋,黑臉上寫滿了詩意和嚮往。

“周將軍不知麼?羅某此行,便有遠離富貴繁華之意,一丘山,一畝田,白雲蒼狗青竹籬,遵從本心吾之願。若去河東,卻未免寄人籬下受人拘束,大違羅某志願。”

說這段話的時間,他已經接連向騾車瞟了好幾眼。李九娘心裡明白,不由暗自好笑,乾脆催他離開好了。

“昭諫先生之豁達,只怕那陶淵明也望塵莫及呢。那麼,奴就與先生就此別過,他日相逢時,還望先生再有大作,奴照樣將它囀弄出來,如何?”

羅隱早已決定將來只在溫柔鄉,再不去無病呻吟。但此刻實在不想再多說話,只是草草向大家作揖而別,上了騾車,竟然飄然而去。

不等李九娘感慨羅隱離別,滿頭大汗的張承業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