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汝弼差點笑了。

哦,送你一個美女,倒成了我“為所欲為”、橫行霸道?

真想把這件事揭露出來,又覺得這件事不是大事,說出來也作用不大。

算了,還是看馬希聲如何處置吧?

馬希聲還沒宣佈如何懲罰,馬希範卻開始反擊了。

“二郎,咱們擺明說了吧,父王去世前,明明說了兄終弟及,現在擺著大郎在此,你為何就先做了節帥!”

聽見自己被捲了進來,馬希振連忙搖手:“你幾個商量,莫來說我。”

馬希聲笑了:“你也看見了,大郎又不肯做節度使,與我何干?我就是遵守父王遺囑,這才接替大郎,出任節度使的。”

馬希範盯著大郎。

“大郎你說,是你不肯做節帥的嗎?”

馬希振根本不想摻和塵世的這些雜事,一句話把話說死,省得弟弟們還來糾纏。

“是的,我早說過,我根本不想做什麼節帥!”

可是馬希範不饒他。

“大郎何時何地說的此話?誰來做見證?”

馬希聲上前一把推開馬希範:“大郎剛才說的,大家都聽見了,你還問什麼?”

馬希範被推開,頓覺奇恥大辱,勃然大怒:“二郎,是想動手嗎!”

手握劍柄。

馬希聲卻不想兄弟鬩於牆。

新唐使者看著呢。

“三郎,你急什麼?倒是四郎你呢?噢,明白了,三郎是螳螂捕蟬,你就是黃雀在後,是吧!”

馬希萼並不想低頭。

畢竟他今天準備了一千精兵,就算魚死網破,也可以一搏。

“二郎,無論如何,父王說的兄終弟及,怎麼也該讓大郎先來做節度使。哪怕只做一天,讓給你二郎,我也無話可說!”

總之,這個形式要講,過程要走。

當然,一旦大郎做了節度使,傳位的時候,是不是傳給二郎,那再做分曉。

盧汝弼當機立斷。

“你們不要爭了!新唐皇上,早就有任命在此,我就是等著少節帥來之後,準備宣讀的。放心,各位都有差使,何必在這裡爭得頭破血流?”

大郎馬希振和幾個兄弟,都把眼光投向了盧汝弼。

大家心裡在想:先聽聽新唐皇帝的詔書,然後再看情況定奪。

見馬家兄弟安靜下來,盧汝弼當即從公文包裡取出聖旨,大聲念道:“奉毗沙天王神諭,皇帝詔曰:命馬希聲為武安軍節度使,馬希萼為靜江軍節度使,馬希範為桂管經略使,馬希振為鄂嶽觀察使!”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假傳聖旨了。但是聖旨在他手中,別人也無從辨別真偽。只是從利益分配來看,馬殷的幾個兒子,已經把馬楚瓜分完畢了。

馬希聲丟掉了一個節度使,疆土損失最多。但他也知道,現在四弟的人馬就在這裡,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馬希萼從二郎手中奪走了一個節度使,提前掌握了實權,雖然不是整個馬楚,但也心滿意足了。現在的情況下,如果違背聖旨,那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也同意了。

至於馬希範,雖然沒撈到節度使,但是桂林那邊,土地富饒,而且自己擁有實權,對聖旨也無異議。

馬希振有些不樂意,他只想閉門修仙,才不想過問世俗呢。但是這是聖旨,也只好先答應下來。何況他這個鄂嶽觀察使,實際上管理的地盤只有一個嶽州,應該公事也不多。

實際上只是一個刺史罷了。

於是馬家兄弟,都下拜謝恩,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盧汝弼心頭一寬。

聖人交給的平息馬楚的任務,就這麼奇蹟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