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費勁周折,百裡挑一,找了個贗品放在那棟別墅裡,也算了卻夙願了。”

她驟然興奮起來,“啊——那棟房子我雖然沒有去過,我猜你的房間一定是粉紅色,他給你買衣服一定都是白顏色的。”她見我怔怔的看著她,她想所猜的一定是對的,得意一笑,“我最愛穿白色的衣服,我家的擺設全是粉色系的,我心裡一直有小女孩的情節,這兩種顏色是我最喜歡的”

我用指甲一直扣著手,此時指甲已經滲透到皮肉裡,溢位鮮血。我不疼,因為我的五官、身體、精神全然已經麻木了,我只是呆呆的說:“我從來沒有動那些衣服,因那不屬於我,正如那棟大房子,不過是我暫時棲居處”我的話語平淡的出奇,如同在說別人是事情一樣,帶著漠不關心態度。聊了這麼久,我發現沈姿儒是一個很詭詐的一個人,無論是她在講還是我在說,她的目光始終盯著我的眼睛看,偶爾急不可待的想從我的眼睛裡看出她要的結果。

“這就是你跟那些脂粉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你這種高尚的情操我也是十分佩服,所以我一定要認識認識你。那些女人知道林宇涵心裡有我這麼個人,花費心思的想學我,討她的金主歡欣。我沈姿儒的才能豈是那些沽名釣譽人學到的。我祖上是翰林之家,筆墨文采堪稱大家,到了我這一輩,閨閣的簪纓小楷寫的一流,至今無人能比。林宇涵素喜文墨,他的書法老師是我的父親,他苦練許久,卻不及我。他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寫了一幅李白的《蜀道難》送給他。他至若瑰寶,至今還珍藏在他的寓所裡。你有沒有見過。啊對了,書法是很難練的,他有沒有逼你練。你跟我長得這般象,嗜好也跟我一樣,對他來說,那真是完美了。”

我深深吐了一口起,這口氣吐完,我已經是疲憊殆盡。

“我在他寓所看見過你的那幅字,雖然我不是書法行家,但我能看得出運筆帷幄之處,是無人能及的。正如沈小姐周旋於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間的本事,也是我望洋興嘆的”

本是一張得意的面孔,驟然變得怔忪,雙目放射冰冷的寒光。

“你很想看見我暴怒失控的樣子是嗎?不是你沒有這個本事讓我生氣,而是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甘拜下風了。想想連曼麗那種久經沙場的女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更別提我不經世事的大學生了”

她呵呵一笑說“那個女人確實不是我的對手,姿色不佳又人老珠黃。與其說她是敗給我,不如說是敗給了她的天真。出身風月又一把年紀還跟人家談什麼感情,可笑至極。愛情是什麼?不過是男人在跟女人上床之前,給女人下的套。女人在得到男人利益之前給男人搔得癢罷了。我有本事!不過是我認清楚這一點。”

“我周全男人之間,那不過是我利益的權衡。唐德凱比林宇涵實在的多了,同樣是花前月下,林宇涵給你的是空頭的許諾,那個唐胖子給你的是他掌管林業股權的百分之十耶!這麼甜美的蛋糕我幹嘛不吃。

這也是我放棄林宇涵的原因,可他對我一直痴心妄想,糾纏不清。我甚至把我和唐德凱莋愛的影像給他看,可他還是對我痴心一片。”

她的眼球突然轉了一下,故作驚訝的說“哎呀!聽說他看了之後,把你當成我,狠狠的修理一頓。真是抱歉啊!畢竟貨因我起,呵呵”

那一晚他為何憤怒,不是他性格乖張,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拋棄了,並赤裸裸的告訴他這一現實。我是這個女人的替代品,他將怨氣附加我身上,也應順理成章。

他對我曾經溫柔,還有那恍惚的目光

那夜他醉倒書廊,支支吾吾喊著“紙——熱”原來是喚她,姿儒。

那夜在他城市公寓,他那痴痴看著我的眼神,恍然間我是他的姿儒。

可悲呀!

我竟然連個小三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