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得真好,上古,你這些大道理幾萬年了,還是沒丟下,我呢,你要如何處置與我?”

“留在蒼穹之境,永世不能踏足上古界一步。”上古抬首,緩緩開口。

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處罰,剛才她無法說完的那句話……古君和柏玄是後池這一世至親之人,可白i卻是她上古永生永世最重要的人。

她無法抉擇,也分不清孰輕孰重,到最後,只能都失去。

白i笑了起來,眼底劃過莫名的意味,垂眼:“上古,我害死了古君和柏玄,只是將我放逐在下界,是不是太輕了?”

他嘴角微嘲,上古不知怎的,竟感覺此時的白i格外涼薄。

她眼底盛起薄怒,壓下心底的冷意,轉過眼,卻見天啟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不遠處的桃林中。

上古輕舒了一口氣,道:“既然來了,怎麼不出聲?”

“我又沒有躲躲藏藏,你自己沒發現,怎麼賴在了我身上。”天啟眉一揚,朝兩人走來,大喇喇的坐在白i和上古中間,端起桌上備好的茶,嘴角一勾:“看來你是知道我要來,選的又是上古喜歡的俗味。”說完偏向上古,斜眼看她:“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也不改改?”

白i低頭抿茶,面上雲淡風輕。上古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懶得理他。

桃林之外的世界,管它三界傾覆,恩怨糾葛,他們三人只管端杯飲茶,淡看流水,六萬載時光,仿似從未逝去。

千萬年前便是如此相處,到如今,還能坐在一起,已是世間難得之事。

只不過,誰都知道,這恐怕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若炙陽在這裡,便也無憾了。”上古唇角微勾,茶杯碰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終於打破了這難得的氛圍。

“白i,炙陽在哪裡?”

“上古,還是我來說吧,有些事,我確實瞞了你。”天啟打斷上古的質問,看向上古,眼底是莫名的堅持。

白i微怔,眉頭皺起。

“你說。”上古轉頭,看向他。

“你沒有那三百年的記憶,所以有些事你不知道。你甦醒時我曾經告訴你混沌之劫是天地劫難,其實不對,混沌之劫是我引下的。”

一句話如石破天驚,上古眼底劃過淺淺的驚訝,白i亦轉首朝上古看去。

上古丟失了那三百年的記憶嗎?

“當初我以九州大地為爐,燃三界血脈,卻不慎引下了混沌之劫,你才會以身殉世。”天啟看著上古,一字一句,沉聲道。

“你派月彌他們下界勸我,他們卻慘死在我佈下的滅世大陣中,是我害死了他們。”

上古面色沒有一絲表情,天啟卻突然鬆了口氣,他瞞了那麼久,甚至因此縱容蕪浣的所作所為,到現在,都沒有必要了。

“你為何要燃盡三界血脈?”上古盯著天啟,問道。

“為了超越祖神,成為曠古爍今的存在。”

“我不信。”上古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迴轉頭,懶得再看天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兩人同時朝上古看去,白i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天啟卻怔住,啞聲道:“上古,我說我六萬年前滅世,害死了月彌,也累得你殉世,這都是事實。”

“我再說一遍,我不信。”上古兀然轉頭,目光灼灼:“你若在下界佈下滅世大陣,我只會相信你另有苦衷,若月彌真的死於大陣中,也不可能是你所為,我若殉世,一定是因為……那是救你的最後辦法。天啟,我們認識多久了,就算三界明日就毀滅,我也不會相信是你甘願所為!”

上古扯過天啟胸前的領子,硬聲道:“因為你是天啟,所以那些該死的請罪理由都給我丟到九天外頭去,我答應你絕不問你當初滅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