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具備,邊關也有足夠的禦寒冬衣,那你估算大軍何時才能夠啟程?”

韓琦剛想開口,桓王搶先道:“父皇,仲懷年富力強,滿腔的報國之心;舅舅他……”

皇帝打斷他:“如今,朕要任命一個都帥,都要聽你的意思了?你也年富力強,滿懷報國之心,人人都說你很好,將來要繼承大統,可如今畢竟是朕的江山。”

桓王被說得低下頭,韓琦和英國公微不可查地互換了一個眼神。

皇帝繼續道:“即使大軍不能即刻出發,也必須有援軍前往。不然一旦邊關軍心渙散,那就什麼都敗了。”

英國公心領神會,道:“臣願替陛下分憂,領兵先去。”

桓王見狀,也道:“兒臣……”

皇帝再次打斷他:“邊關緊急,你母親有些害怕,你就留在後宮安慰安慰她吧。”

桓王:“那不如讓舅舅……”

皇帝揮揮手:“朕乏了,卿家們先都回吧。桓王,你出門時替我和李德全說一聲,讓他請劉貴妃來我寢宮,幫我捏捏頭。朕這個頭疼病啊,也就劉貴妃的手能緩解。”讓皇后的兒子去叫其他妃子侍寢,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折辱了。

英國公頭一次聽見皇帝當面說這些後宮之事,真是恨不得捂住耳朵當作什麼都沒聽到。韓琦則是臉色難看,他很想開口勸皇帝要節制,可想到邊關戰事更為重要,也就忍住了。

桓王一臉憋屈地離開。

等跟李德全傳完皇帝的話,英國公把桓王拉到一邊,勸道:“殿下,官家擺明了是厭棄了顧侯和沈國舅,你就莫要再硬替他二人說話啦,徒惹官家不快,何必呢?”

桓王哼的一聲:“岳父大人,我不是不知道父皇的意思,可那是我舅舅!還有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事發當日我未能當庭替他二人求情,如今想來已是追悔莫及,現在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我怎能放過?”

英國公:“那你當日為何不替他們求情?”

桓王:“我……我怕父皇猜忌。”

英國公:“那你如今就不怕了?”

桓王一怔,道:“現在不一樣了呀!當時我以為父皇只是一時氣急才將他二人關押,等過些日子應該就能放了。誰知道案子像雪片一樣鋪天蓋地地來,父皇壓根不去細察證據,直接給他二人判了流放,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昔日戰友落得如此下場!岳父大人,我求求您,幫幫我,幫幫他們吧!”

英國公:“殿下!剛才官家是什麼態度你不是不懂,我若再上前替他們求情,官家不得更動怒嘛!”

桓王突然恨聲道:“若是岳父也不肯助我,那便罷了,我自有人可以相助!”甩開英國公的手扭頭就走了。

英國公沒奈何,嘆息著“年輕人啊!”也走了。

李德全躲在柱子後面,把這對翁婿的對話聽了個全,不一會兒,訊息就送到了寶慈殿內。

太后對朱內官吩咐:“一會兒你派個人去跟王家的說,明天在朝上務必要替桓王說話。顧廷燁和沈從興想戴罪立功,那就讓他們去。”

朱內官茫然道:“可如果他們真的在邊疆立下功勞,那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扳倒他們了!”

太后:“你是老糊塗了!流放要等到秋後,這中間多少時間可以留給他們想辦法?如今有了這麼個機會可以立刻就讓他們離開京城,又是去的刀槍無眼的戰場,那隨便受個傷中個毒的,誰能料得到?”

朱內官恍然大悟:“那奴才也跟廣雲臺的遞訊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