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我這邊,父親不用擔心,只要是為顧家好,我怎麼樣都成。”

他的話和有吉所說一般無二。

小秦氏的冷汗當場就下來了。

原先,有吉和向媽媽各執一詞,向媽媽這邊還有好幾個女使婆子做證,勝算還更大些。可現在顧廷煜親自證實有吉的話,那分量可比整個侯府的婆子捆一起都大,就憑著顧偃開對這個長子的疼愛,有吉也必定不會再受到猜疑。

果然,顧偃開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我一會兒便讓人去把有吉放了。回頭你幫我好生安撫,讓他繼續盡心服侍你,若干得好,日後必定有他的好前程。”

顧廷煜卻拒絕:“父親,您還是要先嚴審了他才好,不然我心中不安。我怕真是他跟我撒了謊,害了二弟。如果最後審完了不是他,那也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不是?”

“就算他真做了什麼,也不會怪到你的頭上,”顧偃開拍拍他的肩,“你替老二打算得周全,連婚事都替他操心,還有誰能說你一句?”

“家裡人自不會說我什麼,我只怕二郎多心。”

“他不會的。”顧偃開沒再多說什麼。

顧廷煜走後,顧偃開獨自一人在屋裡喝了好幾盞茶,一直坐到臨近午膳時分,才提出要審昨夜那幾個人。

“老爺要不要先用飯?吃飽了才有力氣鬥小鬼兒。”小秦氏站在門口問。

“茶喝多了,吃不下。現在就把人提來這裡吧。”顧偃開吩咐道。

很快,被關了一晚上的婆子小廝被帶回廳裡。經過一整夜恐懼的洗禮,每個人臉上都顯出菜色來。

向媽媽蓬頭垢面,拿眼滿屋子看,可哪裡有她家侯夫人的影子?

小秦氏為了避嫌,差人把這些僕婢都帶來廳裡後便獨自回屋裡去了。

顧偃開:“在用刑之前,還有沒有人想要站出來說點和昨天不一樣的?”

一屋子鴉雀無聲,沒人答話。

“好,很好。我希望一會兒捱打時,你們也能像現在這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