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姓鄭。

被傳喚來的女人似乎抓狂,不安分地叫道:

“又是那兩個臭搞的事是吧?我特麼已經賠了兩百多萬,到底還要怎樣!”

其他人聽到她的抱怨,都附和起來:

“我只是陪他們兩個打了幾圈麻將就被抓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更慘,我就一個茶館的服務員,平時就幹些端茶遞水的活,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帶來了,留下案底你可叫我以後怎麼活?”

“那我更冤枉,那兩個老賴在我們這兒買了輛勞斯萊斯,分期還沒還清,反倒把我這個賣車的給整來了,你們說說有那麼不要臉的人嗎?”

王哲聽著他們各異的表述,更加確定這件事是那對夫婦在後面搞鬼,因為在場的人似乎都與那兩人有過多多少少有些糾紛。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到底是有多大的能量,竟然能讓警察局把他們給傳喚來。

又帶來了幾個人以後,警察開始依次帶人做筆錄去了。

警局裡的凝重氣氛讓罵罵咧咧的一群人暗自閉上了嘴。

等了一會兒,等候室裡的人漸漸變少,被詢問過後的人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走了還是怎麼了。

王哲估摸著此時楊玉環正在瘋狂地給自己打電話。

她就是那樣的性子,你不服,她會一直打到你服為止——電話也一樣。

“到你了。”

他正坐在椅子上思緒紛飛,一個警察叫到了他。

“哦,好的。”

被簡單地搜了搜身,他被帶到了一件審訊室。

“你前天和昨天在那裡,都做了什麼?說詳細一點。”

面對警察沒頭沒腦的詢問,王哲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

一通問答過後,警察又問道:

“這麼說,你前天的時候見過這鄭某某和李某?”

“見過。”

“你們見面都做了些什麼?”

“給他們錢。”

王哲抬起頭,“至於原因的話,剛才已經說過了,不給錢他們就該往我門口潑糞了。”

之後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像是在試探什麼,他都一一回答。

問完話後,在一張紙上簽字,他去了另一個等候室,剛才消失的人都在這裡。

一群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在警察局待了一整天,中午還免費吃了頓飯,直到下午時才有人過來告訴他們可以走了,只有那個賠了兩百多萬的女人被留了下來。

當他走出警局大門口的時候,他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和那對夫婦有關的話,為什麼他們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

“王哲。”

他正苦惱思索著,背後的警局裡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雅晴?”

他轉過頭去,果然是那個時刻都光彩照人的女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

秋雅晴走到他面前,淡淡地笑了笑:“剛才我就在審訊室的玻璃後面,你看不見我。”

王哲一下就明白了,她是警局請來幫忙破案的。

“你女朋友呢?沒來嗎?”秋雅晴四處張望的一番,沒有看到那個驚豔的女人。

“在家呢。”王哲生硬回答道。

“那你快回去吧,免得讓她擔心。”秋雅晴雙手提著小包,神色黯然。

王哲最看不得女人這種表情,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

“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