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羅街道一帶開始堵車,上班族探著腦袋緊張地窺視著路面情況,打電話,看手機的都有,估計大概情況都從朋友圈瞭解得差不多了。

張學理把他那有著十年年齡的福克斯停在了離西央橋一個路口的街邊,小跑著去了現場。

西城區警察已經在西央橋一側拉起了警戒線。

果不其然,除了少數圍觀群眾和警察,部分媒體工作者也已經到了現場。

月安市的媒體算是趕上了。活久見!殺人現場?還不趕緊抓住機會。

張學理到了現場以後,記者圍了上來。估計是有人透露了他的身份。

“你好,請問是殺人事件嗎?聽說傷者沒死!”

“警方現在怎麼定義這次事件?故意殺人嗎?”

“月安市從來都沒出過大案,這個案件的發生是不是說明我們的警力鬆懈?”

“這個事件必然引起市民的恐慌,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張學理心想,操,有的你們忙了就瞎歪歪。

張學理清了清嗓子,“大家冷靜一點,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具體情況在案件明瞭之後我們警方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給廣大市民一個交代。”

現場保護地很好,勘察工作正在進行。鑑證科正在搜尋證物。

“屍體呢?”

“第一個到現場的值班警員發現還有呼吸,送去市一了。”羅傑回道。張學理看似淡定,他從上衣的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包牡丹,抽出一根被壓扁的香菸,放進嘴裡準備點上,一旁的羅傑眼尖手快,先掏出了火機。羅傑從刑警學院畢業後就一直在月安市從事刑事偵查工作,他在刑事調查科安逸地呆了五年,兩年前才正式調配到張學理手下。是個有著痞子外表和正義之心的孩子。這是張學理對他的評價。

“操,真他媽扯淡。那個警員呢?叫他過來!”張學理顯得有些暴躁,一晚上沒睡踏實,早飯的油條配餛飩也沒吃成。

氣溫已經越來越高,大家都顯得有些煩躁。

值班警員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警校剛畢業,看上去非常認真,一絲不苟,這是剛上崗的狀態。張學理當年也是這樣。當警察一直是他的夢想,在警校四年,從來沒有缺過課,年年都是優秀學生代表。只是幾十年來枯燥的生活磨滅了他的理想和激情。他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要被現實打磨地失去了原來的鋒芒。

烈陽打溼了所有人的衣襟。

“我是西城區刑警大隊”

“好了!說情況!”張學理想著,這種鬼天氣哪還有心情聽你自我介紹。

“我剛到現場的時候,根據經驗第一時間上去確認了一下傷者的情況,還有呼吸。”

張學理心想,“操,你這剛畢業的,哪來的經驗!”

“傷勢?”張學理非常擔心眼前的這個傢伙沒有留下任何傷者的資訊。

“在等急救的時候,我拍了一些現場的照片,剛剛已經傳給鑑證科的同事了。”警員說著拿出了手機遞給張學理。

“還挺機靈。照片呢,翻出來。”張學理哪裡會用蘋果手機。

警員翻出傷者照片,“腦部重傷,應該是由鈍器造成,下體也被砸傷,不清楚是不是同一種兇器。”

“你把照片傳到羅傑手機,你們保持聯絡,有需要隨時叫你。”

照片裡傷者身穿棉質白色短袖t恤,米色休閒短褲上印滿了血漬,左腳穿著白色休閒皮鞋,鞋帶鬆散,右腳的鞋子掉落在一邊,應該是剛剛王阿姨嚇地掉了。

“傷口在腦前額,說明是正面攻擊。”羅傑說道。“兇手很殘忍。”

“誰第一個發現的?”

“橋頭那個阿姨。”

“一會請她到局裡錄個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