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立刻命氏叔琮引五萬人馬西進蒲州,連絳州都守得牢牢實實。

探子報來,李克用的獨眼也眯了起來。看來勖兒的判斷不錯,河東的確有了朱賊的內奸。嗯,要趕緊通知四郎,讓他仔細防備。

李克用到死都不知道,朱全忠的河東的臥底,就是四郎李克寧。

雖然虛晃一槍,朱全忠中計。但是攻打潞州夾寨,仍然沒有進展。眼看天氣轉暖,夾寨護城河的冰面也解凍了。無奈的晉王,只好讓周德威全權掌握大軍,繼續圍攻夾寨。

李克用決定返回太原。一個,是想給兒子辦婚禮。另一個,是他病了。

背部長了癰疽,痛苦異常。

太原守將中,李克寧最早得知王兄要返回太原了。

但是孟氏提出一個要求,讓李克寧頗為為難。

孟氏得知了葉娘溫與李存勖的私情後,要求把葉娘溫嫁給李存勖。

道理很簡單:吃完了肉,李存勖你想抹嘴就走?門都沒有。

李克寧來到陀賀殿,心中是有個基本估計的。王兄肯定並不知道自己與朱梁方面的瓜葛。否則以這位大哥的脾氣,自己早就碎成幾塊了。

那麼,為溫兒爭取一下婚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克用聽了這婚事後馬上反對。

“他們不是姐弟嗎?四郎,你也是糊塗了。”

李克寧陪著笑說道:“義姐弟,本身沒有血緣的。”

李克用一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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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河東李家,當然與溫兒沒有血親。只是,溫兒現在是你的義女,那也還是勖兒的阿姐。不論從哪頭說,她都是阿姐的身份,怎能嫁給勖兒?”

李克寧也笑了。

“王兄,臣弟倒是覺得,這可以算是親上加親嘛。那公主,脾氣有時候不太好,還不如讓溫兒呢。何況,如今官家日薄西山,娶那公主,也沒啥光彩了。”

李克用的臉沉了下來,根本不留情面。

“四郎!咱們的家風,向來就是不輕貧賤,不慕富貴,只講道義!你忘了嗎?”

李克寧一愣:家風?阿耶說過這話嗎?我怎麼從來沒聽過?不過他馬上明白了。

這又是王兄的獨創。

王兄才不會管這詞本來是什麼意思呢。

只能賠罪,妥協一下。

“那麼,讓溫兒與那公主,共效娥皇女英,王兄以為如何?”

李克用習慣地抓酒杯,抓了個空。只好收回手來,悻悻說道:

“四郎莫要磨嘴皮了。這倫常綱紀,百姓都曉得,何況孤身為晉王?一旦出嫁,那可真是被人笑話死。此事不必再提,勖兒嘛,好好做駙馬就是。溫兒想念阿弟,可以常來走動嘛。”

李克寧一滯。心想王兄啊,這快要沉的官家的船,你何苦抓那麼牢?可是王兄抬出綱常倫紀了,他也實在有些難以說話。

“可是王兄,溫兒畢竟該出閣了,臣弟總要給她尋個好婆家吧?”

李克用點點頭。

“這麼說嘛,還像句話。也罷,四郎你先回府,和你那寶貝女兒商量一回。只說要辦喜事!”

李克寧一愣。

“不能說……”

李克用渾身不舒服,忙著擺手。

“好啦好啦,就這麼地吧,孤還有事。”

李克用急急忙忙去了陀賀殿,兩位夫人好生伺候著他,給他背上搽藥。

沒想到張承業進來了。

劉曹兩夫人倒是也不避諱張承業。太監嘛。

張承業笑著說:“大王召見老奴,是來看夫妻恩愛嗎?”

李克用搖搖手,把今天四郎和他商量的事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