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與其他兩家不和,又知騷東西喜好調教女奴,並與之尋歡,而今定是要丟我荀氏臉面,我就此一走,與羞憤而去有甚麼不同?”

念頭至此,荀鈺待要坐下,忽地如觸電般把手抽回,慍怒地看著眼前女子,她竟敢以指尖畫圓摩挲自己掌心,豈非當她是館中女奴,當眾辱人?

鍾舒窈咯咯笑著,說道:“姐姐生氣也可愛,想‘疼愛’姐姐的人應……”

“啪!”

荀鈺正欲發作,清脆耳光響起,鍾舒窈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嬌嫩小臉腫得老高,她神色呆滯捂著臉,似在確認現實夢幻,待火辣痛感來襲,抬頭看去,發現有道人站在一旁。

“你果是個荒唐極了的!”賀俶真說道:“枉小道先前當你是個女子大家,如今同荀小子一路貨色也罷,怎也學老迂腐講怪話,老龜公做壞事來,豈非討打?!”

“好膽大心寬的牛鼻子!”

“你可知她是誰!?”

“你竟出手打人還要說教,當鍾氏是騾子,要騎要抽!?”

先前有未曾離去小輩的小輩,本想看自家小姐“調教”荀氏嫡長女的大戲,哪知大戲看了,確是自家小姐的,此刻又驚又怒,一齊出來指責,陳氏嫡長子也起頭,往那邊看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賀俶真恍若未聞,又把手放在庾生所坐椅子上,看著眼前心慌害怕,面色卻相當平和的男子,他說道:“光天化日,你是儒生還是老僧?”

庾生正兩嘴正張開,驀然覺著四周搖晃,眼中景色旋轉不停,不等察覺,眼中忽現碧波,接著撞了進去,咕嘟咕嘟喝個飽。

“撲通。”

落水聲起,庾生原是連人帶椅子讓賀俶真扔湖裡去了,這下其餘人把嘴閉上,不敢再說,家族勢力再大也須來得及,誰曉得這古怪道人下一刻是扇是扔。

“不做好事。”

賀俶真哪裡管他們說不說話,見者有份,身形閃爍,湖中如下餃子般,中軸線兩岸的館、苑、閣住的荀氏族人聽得落水聲,雖疑惑,卻也知今日家主在芳菲盡設了遊宴,只當在玩好玩的,並不做理會。荀赦在宗祠內,感知靈力波動傳來,但無鬥法搏殺氣息,又料青天白日,無人敢光明正大欺辱他荀氏族人,也不去管,只嘆道:“這些年輕人……”

天香苑,荀煦正展現“廝殺”姿態,而後也聽取湖心洲落水聲,待抬頭看人影亂飛,似從天而降,而後心中激動,腰間力氣驀然加重了些,惹得一臉沉醉眉眼兒驚呼一聲,皺著瓊白了他一眼,他激動起身,說道:“稍後有的你翻白眼,這會兒陪我去園裡,他們在玩好耍的!”

……

荀鈺看著賀俶真背影,哀怨自己遇見他,又驚喜他遇見自己。怪哉,不是覺著自己運氣好,而是覺著他運氣好。

“最後一個。”賀俶真來到荀氏嫡長子身前,也不動手,就看著他。

“晚輩陳靖遠,字謹之,見過道長前輩。”陳謹之心理硬是要得,反正自己不曾開口亂看,只喝酒,這“餃子”萬萬下不到自己頭上,除非這道人性情古怪。

賀俶真側身不受他禮,說道:“小道賀俶真,未滿二十,做不得你前輩。”

:()道門萬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