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有事先準備的火爐,李娑羅微微靠近了一點火爐,這天竟然冷得如此之快了。

馬車外傳來車伕的聲音。

“公主,雪積得越來越厚了,馬車會稍微慢一點。”

“沒事,保證安全。”

“喏。”

從王宮前往將軍府,一段本不是很遠的路程,由於積雪,倒是拖延了不少。

李娑羅掀開簾子,悵惘地望著外面,思考著現在的一些局勢發展。

父王拉攏林氏的真正目的,她現在可以確定了,就是為了財富,說得更具體一點,應該是為了糧草。

畢竟,對打仗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糧草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淵將軍的這一次婚禮,實際上是父王的一步棋而言。

想到這裡,李娑羅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該祝福還是該難過。

宮門處遇見的張藝張都管,也是為了父王的秘密糧草運送,正好被她撞見而已。

所以,父王在這方面,肯定是有所準備了。

辰國開出和親條件,條件是她這個公主,也就是說辰國暫時不會對燕國出兵,這是可以轉圜的地方。

雖然這也是她最迷惑的行為,但就她前世對先皇的瞭解,他做什麼奇怪的事,都不能說奇怪。

也許,上一世就是那樣走過的,只是上一世,十六歲之前,自己太蠢了。

父王之所以未雨綢繆,是因為靖國與燕國的邊境小規模的戰爭。

靖國國力雖然比燕國強,但燕國有地勢優勢,所以實際上是不相上下的,靖皇也沒有那麼蠢。

除非,辰國真的插手進了靖國的內部。

除非,辰國真的要燕國亡。

想到這些,李娑羅腦殼有一點煩躁,難道真的會走到那一步嗎?命運在玩弄自己。

即使現在還早,按照前世的記憶,辰皇在本國還羽翼未豐,不可能貿然出手幫靖國打燕國。

可是,以後呢?難道說,真的要她再去走前世的道路,向那個男人低頭?

不,李娑羅狠狠否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一定還有其它路的,一定還會有的。

她安慰著自己的內心。

“籲——”馬車伕猛地拉住了前進中的馬匹,整個馬車車輦一陣振動,李娑羅李娑羅身子往前一仰,手抓住馬車車壁才穩住身子。

正在神遊中的思緒被一下子拉了回來。

“怎麼回事?”李娑羅詢問著外面的芙蓉和馬車伕。

芙蓉也是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稟報道:“公主,馬車踩滑,撞到了一個孩子。”

嗯?就算是有積雪,按照馬車伕的熟練技術,也不至於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吧。

李娑羅掀開簾子,一探究竟。

鄭琦此時正騎著馬在馬車旁一臉漠然地看著。

反正有危險的又不是公主,與他無關。

這裡是臨都一段不算最繁榮,但也不算最冷清的街道,平時也就一些小攤販會在這裡做生意。

但今日由於大雪原因,倒是很多攤販都早早收攤了,只有稀稀拉拉幾個攤販還在,卻也沒什麼生意,畢竟大家都不想出門。

窩在家裡烤火爐多舒服。

積雪的路上被馬蹄踩出一連串的腳印,也被那車軲轆滾出一連串的痕跡。

可在那馬匹的前方,此時竟然會出現四個孩子,看起來差不多都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和李娑羅此時這副身體的年齡差不多大。

其中一個女孩子摔倒地上,芙蓉下了馬車扶起她,其餘三個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怎麼回事?”李娑羅問芙蓉,一點也沒有著一個八歲女孩該有的童真單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