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別說賀俶真道力修為深幾許,就是秦治也能將整座庭院加高樓給拆得一乾二淨。

“不來了,不來了。”

秦治捂著鼻子說道:“那二人對姑娘不敬,道長懲戒得好,護不住少爺是我的問題,勞道長高抬貴手,饒過我等。”

賀俶真說道:“記得找人修繕此地。”

秦治點點,抱拳後閃身離開,趕緊去河裡撈人。

賀俶真轉身來到馬二身前,問道:“看清了麼?

來時知道馬二從那一日傳道中學了金光咒,故今日這場鬥法他有意施展這門術法打人,為的是讓馬二看清術法運轉人身天地時,那一線金光走的是那幾條經脈,要過哪些大竅,如何覆蓋九結百骸。

馬二說道:“勞師尊上心,看得真切。”

賀俶真點點頭,又問杜倩道:“你學的甚麼?”

杜倩眉眼一挑,說道:“不說,等日後妾身同人鬥法廝殺,師尊一看不就曉得了。”

“不是這個,”賀俶真說道:“知你二人學的術法,我才好取個道號。

道號就是道士新名字,不取道號,就與人無名,成了無父無母之輩是一樣的。

杜倩說道:“師尊可依著我二人性子相貌來取,管他學的甚麼?”

馬二也道:“是嘞師尊!”

,!

……

片刻後,觀雨臺,師徒三人圍著案几坐下,案上擺著兩幅字,一個寫著“靜齋”,一個寫著“芙蓉”。

賀俶真把寫著靜齋地遞給馬二,說道:“這二字送你,只因我道家歷來有‘凝靜心齋’這話,望你日後保持虛靜,潛養生性,凡物都以心感受,對待他人不可存著絲毫攻訐念頭。”

馬二鄭重接過,說道:“曉得。”

復又把寫著芙蓉的遞給杜倩,說道:“這芙蓉二字送你,這雖是花名,卻也是我對你期望深重。”

“這芙蓉淡雅脫俗,高貴純潔,又含著德才兼備的意思,外形纖細嬌美,望你日後不染一塵,心境如此芙蓉,高貴純潔,又因德才兼備,不欺人,不貶低,不看輕他人。”

杜倩接過二字,撫過一筆一劃,輕聲道:“曉得。”

似乎想到甚麼,她又說道:“既如此,妾身再取個字,就叫綠卿好了。”

賀俶真想了想,笑道:“這個字取得好,也是與芙蓉含義契合的。”

做完這個,杜倩同馬二端上茶來,說自城隍閣傳道結束,師尊還未喝過他們的拜師茶,這是不好的,所以當下補上。

二人把案几移開,跪坐賀俶真身前,舉著茶杯一起說道:“門生終身頂戴師尊高育栽培。”

賀俶真神色動容,雙手接過喝了。

杜倩接過茶杯,對馬二說道:“把茶具都換了,茶也換了,都換成新的過來。”

馬二正要說話,被使勁瞪了一眼,立即灰溜溜去了,賀俶真看在眼裡,無奈笑道:“這姑娘……”

話未說下去,杜倩已換了副模樣,緩緩靠近他道:“師尊傳道那日念頭通達,都知曉了吧?”

賀俶真笑容一凝,吞吐道:“這哪裡話……為師……”

再看杜倩,已然脫去天青色香紗外裙。

美則美矣,身軀高挑而豐腴飽滿,前後靡肉渾圓,盪漾風情漣漪無數;白腰玉腿似孤峰清雪,來者欲觀深幽,醉旖旎吮香鄉甘露。

二人已結為師徒,賀俶真最重道統禮法,怎會違背,當下施展術法,消失在了原地。

“師尊來看,那夥人本事不大,修繕房子蠻厲害的,那些壞了的只消一會兒就修好,看來日後不修道,也可當個補刷匠……”

馬二提著茶水進來,發現只有一人,賀俶真不在了,就問道:“師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