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本命飛劍徹底誕生成形,賀俶真說道:“規律是種守序程序,吾獨好以劍道重建。”

賀俶真拿著長達四尺六寸的本命飛劍,說道:“看來關於撰寫道藏,也是可行能試一二的。”

那日同陳禮吃素齋,弟子靜齋的話語是可以考慮,恰好自己暫無道號,待得動筆想一個好了。又拿出佩劍,只是稍起念頭,都無需任何靈力留轉,各持長劍便代表著劍道與術,青黑色與純粹金色。

代表著出劍過程與劍光軌跡,落劍結果與持劍之初。似那持劍傷人,提手砍下瞬間是怎樣,砍中之後又是怎樣,這一異象,正昭示著賀俶真正緩緩的融合劍術與劍道。

非是亦步亦趨跟在詮言身後,一股腦全融入修道中去,而是類似觀道,將其剖析拆解,以自身觀千劍之感悟而誕生的劍之大道。修為道力深厚,便不拘泥於招式術法,我要怎樣,這術、法、道、式、玄就是怎樣。

可算自身大道。

賀俶真收劍,撤去劍道天地,正待伸展身子,人身卻極速下墜,從高空墜落,他左右看過,原是結金丹是的禁止已被他劍意消亡,連帶山頭被夷為平地,可見結丹之際他都是懸浮空中。

,!

凝結金丹御風蹈虛,賀俶真止住身形,隨即用力踩了踩,笑道:“空若無所依啊。”

念頭契合天地,哪有甚麼虛實,接著化虹離去。

……

天香苑。

荀鈺眼眶通紅,哭得與閨中小女子並無不同,一便抽泣一邊哭喊道:“臭牛鼻子,狗頭道長……嗚……還說……哼哧……有事請教就去找他,結果不告而別……”

“姐……”

“閉嘴!”

一臉生無可戀的荀煦跪在地上,不停揉搓膝蓋,在他旁邊跪著的還有媚眼兒,柳韻、含春兒、弄潮兒等十二位女子,個個面色痛苦,我見猶憐。

原來自賀俶真那日閉關,已過去半月有餘,起初荀鈺是要回來找好好笑他,不曾想未有見到他,只當他羞憤,暫時未回,荀鈺也就安心修煉,不去管了。

哪知連著三日,疏影苑總是空落落,竹林也是舊模樣,此時荀鈺才曉得,他定是被撞破本相,逃了,因不知幾時能見到他,當即自責又懊惱,大哭起來,早曉得不去鉤竊樓調戲柳韻了。

旋即又想到,新郎初來時一直同她在一起,那日芳菲盡分開不過幾刻鐘而以,去哪裡曉得甚麼鉤竊樓,定是遇見荀煦這小子,被他蠱惑著去的。

春思女子,當真不講理,荀煦那是看也不敢看這道人一眼,還胡謅亂扯?

接著這孩子便苦了,他那幫絕色妹妹也苦了,荀鈺每常想起賀俶真,都要來天香苑一趟,荀煦想過反抗,毫無修為打不過,告狀更無用,荀赦正樂呵呢,其餘長輩更不管。

柳韻果真不負姓名中的柳字,搖搖晃晃,荀煦在時,柳韻在床榻需眾妹妹扶著,現在跪著更受不住,竟倒了下去。

荀煦見狀哎呦一聲,也不顧疼痛,躍過去給她當墊子,就怕韻韻傷著擦著,旋即又可憐兮兮看向那“魔女”。

荀鈺抽泣兩聲,說道:“韻韻與眾妹妹今夜去玄都苑陪我……你……噝噝……”

“小道賀俶真,荀煦在這住著麼?”

“道長救我!”

“新郎!”

:()道門萬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