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殺人、復仇、執念、權利、長生、救一地一國、度化太真洲?絕無此類可能,這事有難有易,可在詮言手中都要太過簡單。先前還不清楚,溟涬天地能否如修士小天地般落地生根,可再見詮言他就曉得,一定行的。

詮言道:“這次讓你喚醒,須解決些陳舊事,又要將昔年餘著不曾做的大事做了;當然,沒得這些舊事我也做不到要讓你做的事,我要沒時間了。”

“難題是甚麼,待我最後傳道,日後你即可曉得,說是說不清的,唯一怕的,不是你能否成事,是我今日會不會看錯人。”

賀俶真正色道:“誠然我心即天心!”

“好好好。”詮言天容罕見放出笑顏,連說幾個好字,旋即雙指併攏,朝賀俶真眉頭點了點,笑道:“去吧。”

瞬間,賀俶真被彈出光陰河床,那萬丈華光琉璃在他身前轟然炸碎,重化光陰流水落入河床,而此時,許多本應早些升起,卻被詮言拘押的念頭,此時也在識海升起。

賀俶真最後離去一瞬,詮言仍舊笑著看自己,他不禁也笑了起來……

重回床榻,光線瀲灩湖波,又折射到他如今住的疏影苑,光陰長河裡的畫面始終在他腦海,道人正回憶著,驀然有些神哀,詮言話語內外,還含著另一層意思,他已經死了,如今存世姿態,不過一縷神識執念。

因時間不多,刻意拘押了他關於三清山與木瀆鎮的念頭,若不拘押,賀俶真在聽聞三清山後定會問起有關問題,之後必定又會說起木瀆鎮之事,如此就要耗費許多光陰,況木瀆鎮一事……詮言已經解決了。

木瀆鎮之所以無絲毫氣息,正如二人見面所處的潁川郡主要光陰長河,詮言踏空光陰流水,只餘得裸露河床在;木瀆鎮就是處在裸露河床中,有道痕卻無道意流轉,難怪初見蘇瑾時不曾看破,到行至木瀆鎮才發現此事

蘇瑾好比河床當中游魚,從無水之地木瀆鎮跳到有水的潁川郡城,復又跳了回去。詮言最後恢復潁川光陰長河時,如引流般使光陰河水流入木瀆鎮,那百里地域,早已恢復如昨。至於發生原因,恐賀俶真自己去查,正如哀牢山沖天而起的赤紅光柱般。

賀俶真除去接受詮言劍道感悟外,識海中又出現本新的經文,稱《強名曰道》。又想起二人方才會面時,詮言先介紹了自己的一字一詞。

只:神只,地只,萬物提出者;詮言:言說萬物者。

:()道門萬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