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總不吸取教訓可不行。”賀俶真快步追上,託著荀鈺臀部順勢將她抱了起來;荀鈺自然地用手懷抱著、把雙腿盤於他腰間。

“妾忘性……”

“轟——咔!”

天開窟窿,一道粗如合抱之木的紫雷開天而來,直直劈在守一觀金頂,霎時雷火滾動,無數紫雷狂舞,主殿當場被煉為雷池,整座道觀內善男信女、雜役道士悉數被雷芒貫穿擊碎,直接屍骨無存,化灰燼散去。

虔誠參拜,卻是枉死。

賀俶真幾乎同一時間祭出飛劍溟涬,怎料紫雷道意充沛,刻意繞過凌厲劍氣,以至於他誰也不曾救下。荀鈺面對雷霆天威,臉色慘白地站賀俶真身側,死死抱著他手臂。

來時才講過雷火煉殿,轉瞬間就來了。

香火氤氳、人氣鼎沸的道觀,因紫雷而化雷火煉獄,四周紫雷真意化作天帷,似驚濤駭浪自山頂滾落而下,要連帶山根一起煉化為雷池。

“咦?”

“還有活著的?”

紫雷似覆水回收,悉數湧入高空某處,伴飛隨行的是九顆金色、純粹的香火氣運珠子,雷光散盡,一男一女出現空中。

女子身著錦秀勁裝,手臂肩膀披帛環繞,如神女將曼妙曲線暴露,輕佻而高貴;男子雙眼狹長俊美,穿戴甲華服,出彩而霸道。

“那女的不錯,要願意為奴為婢就讓她活。”

“那道人也不錯,可以的話也不用煉化了。”

二人眼神和話語,正如這自上而下的角度,只有不屑於輕視;男子名為陳鶴,女子則名秦祈,他二人出自逐鹿山,一人持法寶神威鏡,一人持法寶氣運鼎,又是來區區陳國煉化香火精粹,或真有那輕視的本錢。

在二人眼裡,這偏隅小國出來的也就這些用處了,除去血祭煉化成氣運,就只剩自甘下賤,舔著笑臉侍奉高位者這一路;修道登高,為的正是豢養七情六慾,以求大自在。

與此同時,子州城同樣爆發出滔天火光,遠處看去,整座城就如火獄般。

陳鶴舉起手中神威鏡,這個讓他一擊滅殺守一觀的法寶,看了眼亂起來的子州內城,懶散道:“適才聽見了講話了麼,要麼……”

一隻手掌不知幾時出現眼前,在太金覆身咒加持,賀俶真無視神威鏡雷芒,按住他頭顱狠狠往下摜去。秦祈神色駭然,完全不曾料到這道人速度這樣快,慌亂下正要施展術法,卻被捏住面門,一併甩了下去。

破碎地基再度開裂,二人被摜了個倒栽蔥,一時間劇痛難耐,經脈似在這一撞下寸寸斷裂,連神威鏡也掉落在旁,無力拾取對敵。

“師妹……捏……捏碎信物。”陳鶴經脈錯位,氣息紊亂不堪,卻還知道為活下去想辦法。

秦祈近乎昏死,可一股強烈求生慾望支撐她醒來,從懷中掏出信物捏碎,頓時一股濃烈氣息炸開,直衝天際。

荀鈺來到賀俶真身旁,拉著他手就要走,有些焦急道:“賀郎快同妾身離開,這二人不過依著法寶逞能,可在子州作亂那群修士絕非等閒,剛剛又見這女子傳信求救,再不走怕是難了!”

“不急。”賀俶真擺手道:“這事突然,知事府及各宗門勢力被打個措手不及,無非死傷損失大些,待反應過來就未必了,眼下城內鬥法鬥得厲害,沒哪個能在這時過來救人。

或是為了印證賀俶真推斷,陣陣靈力暴動傳來,術法神通雖都是殺招,遠處看來卻絢麗多姿,細微感知下,幾道強大氣息碰撞,並無衰退氣象,一時間的確分不出結果。

荀鈺雖不曾完全放心,但賀俶真在哪她在哪,絕無分開之理,她運轉功法走上前,四周雷光閃爍,隨即抬起秀腿狠狠砸下,罵道:“不錯個你娘也不錯!”

金丹期怒氣連帶雷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