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十里而已,是小弟的一處私宅,隱沒在山水之間,此時山裡已經堆滿積雪,到處銀裝素裹,別有一番風景,每年進入大雪,我都會去那裡小住一段時間,看大雪紛飛,滿地雪白讓人心境也純淨許多。”

上官恆逸聽他說著,腦海裡浮現所說場景,也跟著嚮往,幻想著倆人走在雪白的雪地上,身後留下兩行足跡,頭頂洛雪紛紛,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當即滿口答應,道:“看雪挺好的,好,我陪你去。”

上官恆暃見他還十分高興,道:“那三哥要小弟代寫什麼?可別是奏章什麼的。”

上官恆逸道:“不是不是,我寫奏章幹嘛。”

事不宜遲,起身拉著上官恆暃的手向書房走去,進入書房,只見屋裡滿是被揉成團的紙張,上官恆逸踢開紙團,開出一條路,走到書桌前,上官恆暃見毛筆橫七豎八,墨滴得到處都是,

桌上還擺放著一張寫有字跡的紙,字跡歪斜不說,還有很多錯別字,真不敢相信一個人失憶後,寫字會如此不堪入目,在他眼裡,寫字就跟吃飯一樣簡單,就是本能之事。

上官恆逸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撤走那張寫滿狗爬字的紙,揉成團扔進地上的紙團中,摸了摸鼻子,墨水弄在鼻子上渾然不知,此刻才看清,他的手上,衣服上到處都是墨跡,衣服是藏青色,不注意看還看不出來。

上官恆暃道:“你要我寫什麼?”

上官恆逸道:“那好,我念你寫,眉頭就寫:十條防護準則。”

上官恆暃疑惑的道:“什麼?”

上官恆逸見他不明白自己說什麼就不下筆的樣子,便解釋道:“京城裡不是有很多人出現肺病嗎?”

上官恆暃道:“對啊,這事父皇知道,太醫院的太醫也在加緊診治,讓大家不必驚慌,寒冬來臨,每到換季時刻都會出現一些疾病,以前也出現過,這次也不例外。”

上官恆逸道:“哦。。”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道:“哼,加緊診治?這病在初期的時候只要做好自我防護,就不會加重,太醫也清楚,為什麼到現在越來越嚴重?滿城老百姓都染上了呢?”

上官恆暃道:“難道你知道其中緣由?”

上官恆逸道:“利益嘛,一週就能治好的病非要拖個一個月,甚至更久,這個時代的太醫在行醫界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唉,都是知識匱乏的弊端。

上官恆暃聽他說是利益,眉頭緊鎖,道:“三哥,你說話可要小心,太醫院的太醫是在全國精挑細選的精英醫者,每個人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聲譽更是看得極重。”

上官恆逸不屑的道:“所以啊,他們說啥老百姓就信啥,醫療行業,自古都是掌權者得利的一塊肥肉,聚財不顯山露水,財政就可以得到解決,不用明著徵稅,老百姓都會自動掏出腰包紛紛獻上自己的那幸苦的來的幾兩碎銀。”

此話一出,上官恆暃放下筆,道:“聽三哥之見,這代筆之事,小弟不敢代勞。”

上官恆逸道:“別呀,我又不是要對抗太醫院,跟朝廷過不去,我只是寫幾條準則而已,讓老百姓自我防護,都一個月了,太醫院也該賺夠了,我聽郗卓音那裡說,藥膳堂的藥都供不應求了,此刻出手正是時候。”

上官恆暃皺著眉頭道:“你直呼三嫂全名?”

上官恆逸茫然道:“她叫郗卓音,我當然叫她名字,不然叫什麼?”叫‘娘子’,叫不出口。

上官恆暃道:“應該叫“愛妃”吧,父皇、大哥二哥都是這麼叫的。”

上官恆逸慌張的道:“愛。。”想起郗卓音對自己的態度,捋了捋舌頭,叫不出口,還是叫名字自然些,見上官恆暃看著他,道:“岔題了,趕緊寫。”

上官恆暃重新拾起毛筆,道:“好吧,你說,眉頭寫:十條防護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