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奎還想狡辯,這時,他看到了嶽天雄,瞬間就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去套近乎。

“嶽把總,你也在啊。這幾個人拿著假地契來鬧事,我正準備教訓他們呢,既然你也在,那就幫我把這個侯野拿下,襲擾皇莊,罪名可不輕。”

嶽天雄面色尷尬,看了看侯野,又看了看胡奎。

“胡奎,這位是敦城縣男侯野大人,這地契是真的,你還是趕緊讓開吧。”

他心中暗想,就算是再不看事,有人給你臺階,你就趕緊順坡下來吧,不然神仙也救不了。

胡奎卻有些不可置信。

“嶽把總,你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往日裡交情可不淺,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這下子,嶽天雄想哭的心都有了,怎麼還有這麼坑人的,他簡直想拿刀子剁了胡奎。

“胡奎,我也是奉命行事,侯大人如今是朝廷命官,也是敦城縣男,這地契也是經過正規手續頒發的,你若是再阻攔,就是抗旨不遵。”

這頂大帽子算是扣的結結實實,胡奎急了。

“嶽把總,你可別忘了,你能有今天,全靠胡參政提拔,你就這樣報答胡參政?你要是這麼忘恩負義,就是小人。”

嶽天雄可不敢任由他這麼套近乎,心中暗暗叫苦,這胡奎真是不知死活,都這時候了還妄圖拉他下水。

“胡奎,你別亂說。我與你不過是點頭之交,往日裡的交情也當不得真。如今侯大人在此,這是朝廷的旨意,我只是履行職責罷了。”

侯野冷笑一聲,他可不想聽兩人在這裡掰扯些沒用的。

既然是這樣,不如就這個時候,直接讓他們兩人咬起來,拿到嶽天雄的投名狀,也算不虧。

“哼,看來你還不死心,既然這樣,嶽天雄,你把這個刁民給本爵拿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膽子,敢公然違抗朝廷命令,我的親兵總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吧?”

侯野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嶽天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心中明白,若是不照侯野說的做,自己今日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可若是得罪了胡奎,日後胡參政那邊也不好交代。

但此刻侯野就在眼前,他不敢有絲毫猶豫,轉身對著身後的幾個手下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把胡奎給我拿下!”

胡奎指著嶽天雄罵道。

“嶽天雄,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竟敢背叛我!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討好侯野?等胡參政知道了,有你好受的,這個侯野要死,你就是個陪葬。”

嶽天雄不敢再看胡奎,一揮手,幾個士兵便衝上去將胡奎死死按住。

胡奎掙扎著,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

侯野走上前看著被制服的胡奎,說道。

“今日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回去告訴胡參政,別以為有胡貴妃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天下,還是大乾的天下,不是他胡家的天下。”

說罷,他一揮手,示意嶽天雄將胡奎等人趕走。

解決了這邊的麻煩,侯野順利接收了三百畝永業田。

看著這片肥沃的土地,侯野心中已有了規劃,他叫來張鐵牛和趙鵬飛,說道。

“這三百畝地,咱們得好好利用起來,我打算拿出一百畝繼續種甜菜,如今咱們的甜菜生意剛剛起步,得擴大規模,才能賺更多的錢。另外一百畝,找些工匠來,建一些廠房,咱們腳幫不能只靠苦力,也得有自己的產業。”

趙鵬飛有些疑惑地問道。

“侯哥,那剩下的一百畝呢?您打算怎麼處理?”

侯野說道。

“剩下的一百畝,我要開發一個公寓養老院,專門收養北沙府的鰥寡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