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震驚得瞪大眼睛,“姜黎!是你!”

姜黎冷笑,“很意外嗎?”

溫唸的視線在姜黎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滿臉怨毒,“你居然煉氣九層了!你果然是個禍害!我早就該殺了你!”

“可惜,你沒機會了。”

她握著打磨得發亮的犀牛角緩緩上前。

腳步聲在安靜的地洞中分外清晰。

溫念看著姜黎一步步接近,滿心的嫉妒終於被死亡的恐懼淹沒。

她拼命掙扎,想要掙脫蛛網的束縛,但越是掙扎,蛛網纏得越緊。

她只能不停蹬著腳將身體往後靠,聲音顫抖道:“姜黎你不能殺我,我和司念繫結了契約,我死了,司念也活不了!”

姜黎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念,“溫念,你以為我會在乎一隻背叛過我的畜生?你們都該死。”

溫唸的臉色霎時慘白,“姜黎,姜師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和你作對了!放過我吧!”

姜黎冷冷地看著她,手中的犀牛角微微抬起,“晚了。”

“啊!”溫念尖叫一聲,“姜黎!只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當真?”

“真的!真的!”

溫念點頭如搗蒜。

“只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做,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那我讓你離開御獸宗,從此以後再也不準回來,你答應嗎?”

溫念面色一滯。

然而在看到姜黎那冷酷的神色後,她咬咬牙,“可以,我回去之後就自請下山。”

她答應得太痛快,姜黎怔了怔,很快洞察了她的小心思。

她只說自己下山,可卻沒有說必須離開,雪鶴真人若是不肯放人,她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都到這種時候了,溫念都還不老實。

姜黎微微俯下身,用犀牛角在她臉上比畫了一下。

犀牛角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已經被打磨得鋒利無比。

只是輕輕在溫念臉上擦過,就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細密的疼痛感傳來,溫念不禁渾身戰慄。

“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老實回答,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可你若是說謊騙我,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一定如實回答。”

溫念懼怕姜黎手中的犀牛角都不敢做出大幅度的動作,只能輕聲回答。

“你在與無極宗人切磋時,使用的玉梨花是從何處得來的?”

溫念瞳孔一震,似乎是沒有想到姜黎會問這個問題。

但很快她又收斂起臉上的震驚,故作迷茫,“我,我有些記不得了,許是大師兄或是二師兄送我的。”

“說謊!”

溫唸的偽裝能瞞過祝雲卿他們,卻瞞不過對她知之甚深的姜黎。

話音未落,她便將手中的犀牛角狠狠插在了溫唸的大腿上。

鮮血飛濺在兩張相似的面孔上。

只是一張扭曲猙獰,一張面無表情。

“啊!!!”

溫念淒厲的痛呼聲在洞穴內迴盪。

她自從來到御獸宗之後,便一直過的養尊處優的生活,何時受過這樣的折磨,此時痛得渾身都在冒冷汗,幾近暈厥。

“溫念別在我面前耍賴,賬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就把這個秘密帶進地獄吧。”

“我說!我說!”

溫念心裡再也升騰不起任何隱瞞心思,她痛哭流涕道:“是師尊!玉梨花,是師尊送給我的!他說可以保護我的安危,讓我貼身攜帶!”

姜黎神情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