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張衡神色一僵。

在看向姜黎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毒之色。

姜黎眼尾微微挑起,唇角帶笑,好似沒有看到張衡的怨恨,甚至語調還透露著幾分輕快。

“願賭服輸,張衡,你難道想做一個食言而肥之人?”

眾人略帶壓迫性的目光又一次轉移到張衡身上。

張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幾次想要開口,卻又被自己的尊嚴給逼了回去。

溫念面帶憂色,“姜師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對張衡師兄咄咄逼人呢?”

姜黎只將她的話當做耳旁風。

再次催促張衡履行承諾。

溫念咬緊下唇,可憐兮兮地看向祝雲卿。

“大師兄~”

祝雲卿心頭不忍,又看了神色窘迫的張衡一眼,他還是開了口,“阿黎,算了吧。”

姜黎其實早就做好祝雲卿多管閒事的心理準備。

聽到祝雲卿的話也不覺惱怒,甚至有些想笑。

當初,溫念中毒,所有矛頭都對準姜黎。

雪鶴真人大怒,要強行解除她和司唸的靈寵契約。

任憑她如何哭訴、自證,也沒有一個人開口替她求情。

包括最是友愛同門的大師兄祝雲卿。

姜黎還記得那時絕望無助,又不敢置信的心情。

可差不多的事落在其他人身上,祝雲卿就知道站出來求情了。

可笑他還整日阿黎長阿黎短,故作一副關心的模樣。

當真可笑。

“張衡,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履行承諾,這麼多雙眼睛可在看著你。”

張衡若是不依守承諾,姜黎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姜黎暫時還打不過他。

可張衡的名聲在御獸宗就算是徹底毀了,沒有人願意和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交往,更別說這是還是張衡主動挑起的頭。

他惹了事又不願意承擔後果,御獸宗弟子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足以淹死他。

張衡顯然也明白這麼做的後果。

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在溫念憐憫同情的注視下,他心一橫,閉上眼睛對天大吼。

“我張衡不如雜役弟子姜黎!”

“我張衡不如雜役弟子姜黎!”

“我張衡不如雜役弟子姜黎!”

他一連喊了三遍,聲音在眾人的上空迴盪。

然後他回身一把推開擋在身後的人,落荒而逃。

“姜師姐,你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你根本沒有考慮過張衡師兄的感受!”

溫念第一次公然指責姜黎,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張衡。

沒人覺得奇怪,反而覺得溫師妹實在是可親可愛,對姜黎的厭惡感急劇滋生。

如果不是姜黎欺人太甚,溫師妹又怎麼會仗義執言。

姜黎冷笑一聲,“他主動挑釁我,我卻還要考慮他的感受,天下哪來這樣的道理!”

見溫念還想反駁,她繼續道:“按照溫師妹的說法,接下來無極宗會到御獸宗拜訪切磋,那御獸宗的弟子是不是必須要讓著無極宗,不然就是欺人太甚,不考慮無極宗弟子的感受!”

眾人一愣,竟覺姜黎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都被人打到門口了,還一味地退讓,那不就是主動把臉伸到對方面前等他們來打。

必然是要狠狠反擊,否則只會助長他人的氣焰。

而且姜黎退讓過了,張衡剛開始可是說輸了要跪下來磕頭認錯。

她只讓張衡扯著嗓子喊幾聲,已經是看在同門的情誼上讓步了。

溫念看到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