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被驚醒了。

她這些天一直靠安眠藥才能入眠,今天也不例外,安眠藥在她隨身的包裡裝著,入睡前,她吃了藥。

可能是今天接回來秦朗,她懸了很久的心終於落地,心情輕鬆的緣故,今天的藥效格外好。

她睡得很沉,沒有聽到陸霆淵在門外說的那些話。

直到被他暴力地從床上拖起來,大腦還混沌著,一時反應不過來情況。

陸霆淵卻不知道這些。

在他看來,紀清苒就是在故意躲著他。

不但躲,還膈應他,表面上裝作乖巧聽話的樣子,實則偷偷做著讓他惱怒的事。

他不喜歡她這樣,不喜歡她違揹他的意思,更不喜歡她偷偷和他對著幹。

他要給她教訓,讓她記住,以後都不能再試圖挑戰他的底線。

他把她從床上拖下來,在她站穩之前,把人撈到了懷裡,抱得緊緊的。

房間裡沒有開燈,他看不見她的樣子,手上卻能摸到她穿在身上的衣料。

不由得心頭更加火氣。

“睡覺呢,你還穿著這些做什麼?”

他說著,試圖去摸索她衣服的扣子。

實在覺得礙事,更覺得煩。

“你在躲誰?我麼?”他說著,很冷淡地笑,“明明跟我把什麼都做過了,現在又在裝什麼?還是說——”

他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釦子在哪兒,也沒了耐心,索性一把撕開,大手從縫隙處探進去,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一把。

“……你在為誰守貞呢?陸唯安還是秦朗?”

紀清苒感覺到了涼意和疼痛,她才從濃濃的睡意中清醒過來。

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認清楚面前的人說陸霆淵,壓著情緒試圖推開他:“陸霆淵,你又在發什麼瘋?”

他紋絲不動,甚至因為她的反抗,把她抱得更緊。

“是我在發瘋,還是你揹著我在發sao?紀清苒,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一而再地拒絕我睡你,是在為誰守節?”

他說著,手掰起她的下巴,很用力地捏,指腹深深陷進她下巴上的軟肉裡。

“你在國外的時候,是不是已經綠過我了?你和你的野男人怎麼睡的?像我弄你那樣,被他弄嗎?”

紀清苒要被他這些話氣死了。

好在她還算冷靜,或者說,是因為安眠藥的緣故,讓她的反應慢了一拍,顯得很冷靜的樣子。

她明明很生氣,卻被他禁錮住,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只能在他的掌心控制下,用力開合下頜骨,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陸霆淵,我跟你交往的時候,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倒是你,又犯病了。”

他在聽到她說“犯病”兩個字的時候,扣著她下巴的力道明顯鬆懈,像是有些茫然似的。

紀清苒趁機掙脫出來。

她還想繼續,推開他,逃之夭夭。

可他不再給她機會。

他扣住她的手,把她死死按在了床上,俯身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瀰漫著掠奪和征服的氣息。

“紀清苒,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你要是敢綠我,我一定弄死你。”

他說完這句話,便張口含住了她的唇,很用力地吸、舔、咬。

很快弄出滿嘴血腥。

紀清苒越是掙扎,他咬她的力道就越大,而且不再僅限於咬她的唇,一路往下。

在齒尖觸到她脖頸上軟肉的時候,紀清苒明顯打了個冷戰。

她在這一刻才強烈地意識到,陸霆淵說弄死她,並不只是嚇嚇她而已。

他是真的有可能這麼做。

她嚇得一動不敢動。

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