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突然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那個老太爺差點背過去。

此事,同樣連陽城縣的縣太爺也感到震驚。當侯老太爺一紙訴狀送到縣衙,要求捉拿兇手時,他犯難了。自己的都頭都已被被打成殘廢,那十幾個衙役也都變得呆滯,跟傻子也沒什麼兩樣了。縣衙哪兒還有人去捉拿兇犯呢?就是有人,抓誰去?人都沒影兒了,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就是發下海捕文書,人長什麼樣兒啊?

當時有沒有目擊者呢?肯定有。但當地老百姓對侯家都恨之入骨,就是知道也不會說的。誰都知道,證人是要出堂對證的,老百姓對官司都恨不得避而遠之,誰還會主動出來指證?侯家遭禍,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但縣裡畢竟是有了命案,縣衙怎麼說也得管,更何況自己的都頭也是受害者呢?當案件公文送到知府衙門時,臨州崔知府正在為當地駐軍被襲擊案頭疼呢。

正像火爺想的,那官軍當真把屎盆子扣到了飛揚鏢局的頭上。但飛揚鏢局早在這之前已經不知去向。就連那些趟子手的家眷也在一夜之間無影無蹤了。但讓知府想不到的是,人雖然不知去向,但臨州城內卻在私下裡傳出一個對官軍極為不利的流言。

流言說:聽說飛揚鏢局的鏢被劫了,好像是官軍乾的,他們正準備滅口時,正好被江湖俠客碰見,結果官軍死了不少人呢,報應啊!還聽說他們幾個月沒發餉銀了,所以才假扮土匪去打劫。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個流言沒一天工夫就在臨州城傳遍了。誰都知道官軍假扮土匪打劫的惡行。

知府遇上這樣的事真還不好處理,而流言中說的官軍是誰他倒是心中有數了。既然是某哨駐軍發來的公函,此事若是真的,那他們決有干係。但此事還不能不管,它畢竟是發生在本轄區內。可誰知這事還沒有頭緒呢,陽城縣又遇上了麻煩。

對於老侯家族,他也略有耳聞。但那該是陽城縣處理的事。可陽城縣都頭被人打殘,十幾個衙役也傻殘了,這在本轄區內可是大事,這不是藐視朝廷嗎?應該全力將罪犯捉拿歸案,按律當殺頭示眾。

知府心裡有了計較,於是立刻回函給陽城縣,命他們在案件明確後可以發下海捕文書,一定將罪犯捉拿歸案,以正國法。同時從知府衙門抽調精幹的衙役去經辦此事。

陽城縣令心裡有底了,但侯家卻等不及。老太爺發誓,一定要給自己的孫子報仇。老侯家的面子一定要找回來。

侯家不但在地面上有勢力,而且透過瘦猴兒還結交了一些江湖朋友。所謂的那些朋友無非就是些綠林人士或大寨主之類的人。於是侯家在商議後,立即以瘦猴兒的名義給一些人發出了求助帖。並立刻派人去請瘦猴回來。

當派往馬家峪的人剛進到村口,就聽到一陣哀樂傳來。透過在村口巡邏的人得知,原來是在給死去的弟兄辦喪事呢。

來送信的人心裡一涼,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裡也出事了呢?於是他趕緊問道:“我家大爺可好?我是來送信的。快帶我去見你們莊主。”

那巡邏的莊客馬上問:“你要見我們莊主?你是?”

“我是從陽城來,我這裡有我家老太爺給你們莊主的信。”

“噢!陽城來的,快快有請。”說著,一個莊客領著送信的就往裡走。

當送信的見到瘦猴兒時,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大爺!真的是你嗎?我是侯文魁呀!你這是怎麼了?”送信的驚呆了。

原來,有人發現了瘦猴兒。於是就報告了馬家集的鎮長。鎮長派人去檢視,認出了瘦猴兒,於是把他送回了馬家峪。他已經成了一個呆痴之人,連自家的老婆孩子都不認識了。

留家的師爺正不知如何是好,接著就有人來報說三當家的也出事了。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