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禮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銀花半枝蓮?那是什麼藥啊,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呢,是嫂嫂自己製作的嗎?”

方琪蘅微微點頭,並未過多給他解釋。

花廳距離方琪蘅的小藥房其實並沒有多遠,只需穿過花廳後面的那一片藥圃,便能抵達。

景睿禮接過小竹送來的銀花半枝蓮,仔細地端詳了半天,卻始終沒能看出其中有什麼特別之處。

看著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藥罐的景睿禮方琪蘅耐心地再次叮囑道:

“一日需塗抹兩次,早晚各一次,塗敷在傷處即可,並且在敷藥之後的半個時辰之內不能去如廁,醫囑可千萬別忘了。”

墨菊親自把景睿禮送走後,再次回到花廳就看見方琪蘅撐著額頭閉眼假寐。

她輕手輕腳走到小竹身邊詢問道:“殿下怎麼在這裡休息,感染了風寒怎麼辦?”

小竹朝著尤溪住的方向努了努嘴,輕聲道:“還不是那位剛剛傳了話過來說有事兒要見殿下問殿下現在空不空。”

“怎麼不拒了?殿下今日都累了一天了!”墨菊有些心疼方琪蘅,將心比心方琪蘅待她們好除了忠心外她們也發自內心的希望她好。

小姑娘嘴角一撇,不太高興道:“我勸了,殿下不聽,說什麼今日事今日畢,明天有明天的事,讓她現在過來。殿下還沒用膳呢!”

最後這話小竹說的頗有怨氣。

她都懷疑這一個兩個是不是都是故意的,怎麼一個接一個的。

先是秦側妃來,接著就是夫人和王妃一起到了,再往後還沒休息呢德妃又把八殿下遣過來拿什麼藥,這前腳剛送走八殿下還沒喘口氣呢!尤溪那邊又遞了話過來。

這得虧是今天劉夫人回孃家探親去了,不然自家殿下那還真是連上午都得忙起來。

陀螺都沒她家殿下會轉。

兩人的談話聲雖然小但方琪蘅也沒真睡著。

她睜開眼捏了捏眉心。

見人醒了,墨菊小心翼翼地繞過桌子,來到方琪蘅身旁,輕聲說道:“殿下,您先彆著急處理這些事情,先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緊啊。您看您都累成這樣了,要是真染上風寒可不得了。”

方琪蘅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無妨,不過是一點小事罷了,很快就能處理完。”

墨菊連忙搖頭,急切地說道:“殿下,您可不能這麼說呀。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這些事情可以等您休息好了再去處理,這兩天您都沒休息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