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渠說道。

“我為何要向你解釋?”獲得自由後的景文渠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一臉冷漠地斜睨了方琪蘅一眼,似乎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對於景文渠這般態度,方琪蘅半點不在意。

她悠然自得地向後倚靠了幾分,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同時還慢條斯理地舉起手中的銀針,靈活地在纖細的指尖來回轉動起來。

“機會過時不候哦,太子殿下,你確定考慮清楚了嗎?”

方琪蘅眨了眨眼,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調侃之意。

一口鬱氣壓的景文渠想打人,小時候的方棋衡討厭現在的更討厭。

“去你書房談。”話音未落,景文渠便自顧自地邁開大步,健步如飛地朝著方琪蘅的書房疾行而去。

方琪蘅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只得無奈地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待到他抵達書房門口時,便瞧見梅雪正靜靜地站在那裡,懷中依舊抱著那個精緻的匣子。

而走在後方的方琪蘅,在靠近書房前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向著墨菊身後幾步遠的莫安招了招手,並低聲向他囑咐了幾句。

莫安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驚恐。

他瞪大雙眼,先是飛快地瞥了一眼候在書房門口的莫汀,隨後又將視線轉回到方琪蘅身上,苦著臉說道:“殿下啊,屬下覺得屬下如今這年紀,實在應當再多活幾年才是啊!您別這樣為難屬下呀,要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了,他非得把屬下一刀一刀活剮了不可!”

然而,面對莫安的話,方琪蘅卻是半點同情心沒有她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比自己略高一些的莫安,冷冷地道:

“哼,上次你也是這般說辭,結果呢?滿屋子的死蛇你比我都會玩,這都沒能要了你的命,怎麼這會兒反倒怕起來了?放心去吧,這次事情更簡單,你家殿下不會扒你皮的,但是......”

說到這裡,方琪蘅話鋒一轉 聲音忽然壓低,語氣也變得陰森起來:“你不去,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給我的那些小藥材當作上好的肥料!你......”

話還未及說完,莫安便猛地扭過頭去,腳下生風一般疾馳而去,只留下一句話:“屬下定不辱使命!”聲音在空中迴盪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