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我也開始慶幸他要報答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別人。遂又興奮了起來。

阿木忙著將屋裡亂七八槽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清理出去,一趟一趟的進進出出,仍有些虛弱的他顯得有些喘,但心情看起來卻不錯。抬頭見一直被他按坐在一邊的我臉上竟然現出了竊喜般的笑容,好奇又小心的問道:“少爺在笑什麼?”

“啊?”我一愣,“我有笑嗎?”真的笑出來了?

“是啊,好像很開心。”阿木在講事實,表情也是在說事實。

“哦……”我頓了一下,突然覺得這樣木木直直的阿木也挺可愛的。望眼看了一下屋子,心裡更是湧上了歡喜,便說道:“我當然開心啊。”說著我站起身,來到阿木身邊,伸手去拉他手臂說道:“我的阿木全都好了呢。”

突然被我這樣親暱的拉著,阿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了一下道:“全是少爺的功勞,阿木不知要如何才能報答少爺的……”

“哎呀呀”我不耐煩的打斷他,“我不是說了要隨意些的嗎?你老這樣,我會很累的。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你要真想報答,在行動上就好了,以後嘴上不許說,聽到了沒?”我真的不喜歡聽,聽了總覺得很刺,扎得荒。

“是,我知道了。”阿木聲音低柔,卻有著他的堅持。

我無力的向天翻了一個白眼,算了!古人,尤其是習過武的古人,就是這麼榆木腦袋,別指望他們在某些事上可以像現代人這樣學會變通。

拍了拍他手臂,算是一種無耐下的默許。

我這個小破房子似乎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整理,阿木從早到晚除了吃飯的時候,就硬是沒有閒過,忙碌著直到天有些黑了。晚上坐在火邊上等阿木烤饅頭,我將這個我都快要不認識的破屋又重新打量了一番,高興的同時細想我們相識後的一切,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阿木是僕人,我是主人。所以似乎這家裡的一切大事都是要等我最後拿主意的。那是不是說……以後是要阿木主內、我主外呢?!是這樣的吧?暈!

我又向天翻了一個白眼,那感到好笑又無耐的表情再次引起了阿木的注意。

“少爺怎麼了?有什麼事……讓你不高興嗎?”阿木似乎不太能理解我臉上的表情,一臉迷惑不解。

“沒有。”我馬上精神奕奕的回答他,其實也真的沒有嘛。“呵呵,沒事,你別多心啊。我現在心情很好,從來就沒這麼好過。”

“哦,那就好。”阿木似信非信。“給您,已經不涼了,可以吃了。”

阿木將木叉上的饅頭拿下來遞給我,這已經是我們最後一個存貨,吃了這個明天必須要進城補給了。

我接過表面乾硬的饅頭,很費力的掰開,然後將一半遞迴給阿木,“給,這半個你吃,明天我就進城再去買些吃的回來,現在你不用那藥了,我也就放心不少,可以……嘿嘿。”想到很快我也能算是有錢人了,不禁得意了起來

“不,我不吃,您都吃了吧。”阿木將我的手推了回來,搖了搖頭,並沒注意我後面說的話。

“為什麼?”我感到驚訝,難道……“你又難受了是不是,吃不下嗎?”說著,我急忙伸手去他額頭,試他體溫。

“沒有。”阿木搖頭,“不是的,我很好,今天一天都很好。就剩這一個了,而且外面很厚的地方都已經不能吃了。您吃了吧,把裡面還算軟的地方吃了,我不吃了,等少爺明天買回來我再吃。”說完,阿木站起身向炕邊走去。

阿木忙了一天,幾天都沒怎麼好好吃過東西的他現在已現出再也掩不住的疲態,走路的身形都有些晃了,所幸火與炕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我又感動了,自從他信了我是幫他而不是害他以後,他每每做事都會讓我感動。好吧,我現在已經被他感動得不知道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