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個完全不像代號的代號。

虞舒對此只回復了一個白眼,如果鍾萱盈知道她原本想給自己取的是“審判者”,她估計會笑得更大聲吧。

虞舒在這個位面活的時間並不長,原身小時候營養不良,身體狀況就不算特別好。

她傳送過來之後,雖然吃好喝好,心情也好,但是抵不過原身身體虧空太多,年齡一上去身體便每況愈下,她只活到了四十幾歲。

c市警局替她專門釋出了訃告,她名義上沒有親人,她的工作檔案一直掛在局裡,局裡替她操辦了葬禮。

葬禮上來的人不多,第一小隊的人來的整整齊齊,除了陳隊。

陳隊早幾年因公殉職了,那會虞舒正好在外省協助辦案,沒能提前看見陳隊名字提醒,她回來之後只趕上了陳隊的葬禮。

幹他們這行的,就像是和閻王爺拜把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見閻王爺去了。

偌大的靈堂裡,陳隊隊裡的同志們難得都團聚了,他的家人趴在棺材上痛哭不止,陳隊的靈魂飄在一旁。

這還是虞舒第一次在陳隊臉上看見無措的神情,她想裝作若無其事地調侃陳隊幾句,開口卻難掩哽咽,“陳隊,你還有什麼執念未了嗎?”

眾人齊刷刷震驚臉看向虞舒,臉上的悲傷都頓住了。

陳隊飄了過來,“好小子,你是真大師啊。”

虞舒無語,“咱們都共事多少年了,您還懷疑我不是大師呢?”

陳隊訕笑,“不是,我以為你只會算卦,沒想到你還能見鬼。”沒想到他就這麼死了,“我擔心那幾個罪犯找上你嫂子,我發現他們的窩點了,你趕緊轉述給小鐘他們去抓人。”

陳隊老婆跪著挪了過來,“小虞,老陳是不是在這?”

陳隊見老婆還跪坐在地上,幾次三番想攙扶她起身,他的手臂卻碰不到對方的身體。

陳隊見狀,只好把懇切的目光投向虞舒。

“嫂子,陳隊就在你身邊,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跟他說,他都能聽見。”虞舒攙扶著她起身,轉頭看向仍然悲痛不已的鐘萱盈等人,“等會再哭,陳隊剛下達了最後一個任務,讓我們去抓人!馬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