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做事,自然不懂如何規勸,也不敢像璞玉那般會開解王妃心事。

上官恆逸接過托盤,道:“好了,你下去吧。”

侍女道:“是。”

上官恆逸耐住性子,擺出微笑臉,畢竟要去討好人,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進入臥房,只見郗卓音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偶爾咳嗽幾聲,沒有璞玉在身邊照顧,顯得有幾分可憐,幾縷髮絲貼在額頭上,鼻翼煽動,口唇發白,一張一合,好似一副悽美的畫,忍不住想起小時候看的紅樓夢裡病入膏肓的林黛玉,不知是不是出於同情心,上官恆逸的心被揉了一下,心疼的看著郗卓音。

郗卓音又咳嗽起來,上官恆逸趕緊上前,將痰盂遞到她床邊,郗卓音吐了痰,暫時緩過來,見是他,即便病入膏肓,也仍舊一副厭惡的道:“你怎麼來了?出去!璞玉。。。”

上官恆逸拿過一張凳子,將托盤放在凳子上,道:“我知道你現在殺我的心都有,璞玉被你傳染,我令她去休息,此刻也正難受著呢,還怎麼照顧你?你也是,我說的話就那麼不可信,之前讓你看病,要隔開一米距離,這病是透過口鼻說話時的氣體傳播的,你不聽,現在好了,自己躺下了吧。”

郗卓音不耐煩的道:“一米距離,一粒米的距離,聽著就不靠譜,誰知道你在說什麼。”

上官恆逸聽後吸了一口涼氣,猛地拍了下腦門,古代用“寸、尺、丈”來表示距離,可不是用米來計算的,趕緊道歉道:“就是差不多三步的距離,對不起,我錯了,是我沒表達清楚。”

郗卓音見他一臉懊惱,沒心思跟他說話,認不認錯也不關心。

上官恆逸道:“你還是吃點東西吧,稀粥配蘿蔔湯,潤嗓又潤肺,挺好的,要不,我餵你。”

郗卓音連連搖頭道:“不用,你在這裡我看著心煩,你走吧。”

上官恆逸也想拍拍屁股走人,可想到來此的目的,硬是忍下來,之前連她打自己的場景都有想象過,現在還算好的,道:“你別急著趕我走,我厚著臉皮來的主要目的是,是有求於你。”

後面幾個字說出口就跟吃下自己很不喜歡的食物一般,硬生生,毫無感情。

郗卓音震驚的看著他,見他好像下了很大決心,道:“你能有什麼事求我?想等我死了,急著立誰為王妃?還是又想納誰為側室?”

上官恆逸無語,道:“我知道以前沒給你留下什麼好印象,但是如今的我不同了,現在的我是一個奉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我一定會找一個跟我兩情相悅的人共度餘生。”

郗卓音當然不信,閉目側過頭去,上官恆逸急道:“你就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我如你們所願,把這王府裡的女人全都休了,你們都重獲自由了,我也落得清淨,不相愛的人留在身邊,對誰都是煎熬。”

郗卓音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最後那句還是令她動容,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恆逸,他的眼裡滿是決絕,似乎早有打算,休妻是他的權力,他要休自己,就讓他休吧。

上官恆逸道:“你不是不想呆在王府裡嗎?我放你自由,去做你想做的事,去雲遊四海也好,與心愛之人喜結連理也好,都比心不甘情不願的留在這裡的好,這裡不應該成為囚禁你的牢籠。”言語懇切,每一句都出自真心。

郗卓音有些恍惚,好似眼前的人不是上官恆逸,因為真正的上官恆逸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是個自私自利、從來只顧及自己歡快不顧他人感受的人,滿眼疑惑的道:“你不是上官恆逸?”

上官恆逸見她已有懷疑,道:“對,我不是上官恆逸。”

郗卓音一驚,下意識的捏緊被褥,道:“那你是誰?”

上官恆逸道:“此事說來太過匪夷所思,這軀體仍舊是上官恆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