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暨道:“回太子殿下,小人親眼所見,涑陽王的確左手受傷,小人本欲以此請王爺來宮中請太醫診治,不想說是其王妃已診治過了,小人只好作罷。”

衲融道:“太子殿下,此時正是拉攏涑陽王的最佳時機,既然他不肯來,不如請太子親臨涑陽王府一趟。”

太子聽後一凜,要自己屈尊降貴出宮見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心裡總覺得彆扭,一時沒有答覆。

凌宴看出太子心思,冷哼一聲道:“衲先生可真會納諫,讓尊貴的太子殿下親自出宮見一個王爺,這不是妄自菲薄,讓人覺得太子求他似的。”

太子瞥了眼衲融,眼裡帶著幾分不滿,道:“涑陽王本無意混入黨爭之中,他若安分守己,本宮自不會為難他。”

衲融眉眼稍抬,心裡嘆氣。

太子又問凌宴道:“對了,凌宴,從西兆進入我朝的草藥推行的如何?可都順利?”

凌宴眼神閃躲,言語卻十分堅定的道:“請太子放心,京城各處醫館都已換成西兆引進的藥材,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太子聽後點頭稱好,道:“今日看你的財報也很不錯,只要此事進展順利,這在父皇處又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凌宴道:“多謝太子殿下。”

衲融卻在一旁輕聲道:“可是我怎麼聽說因為藥價太高,好多老百姓看不起病,也有好幾家醫館關門,大夫都離京還鄉了。”

太子聽後震驚的道:“什麼?藥價太高?哪裡高了?”

凌宴趕緊道:“我們都是按照市場價格出價,價格是比原來的高一些,但是不至於令人看不起病,京城老百姓沒那麼窮,想必是有些人不願意接受新藥,故意而為。”

太子聽後心裡發慌,道:“那這麼說的確是有人看不起病,有大夫離京還鄉了,治病就醫是為民根本,可不能在這上面失了民心。”

衲融點點頭,看來太子還沒被政治鬥爭衝昏了頭。

凌宴道:“太子說的極是,只是剛剛推行新藥,老百姓接受也有個過程,等時間久了,都習慣了就好了。”

太子聽後沉思著,衲融問道:“涑陽王的藥膳堂也在用新藥了嗎?”

凌宴道:“當然。”

衲融又轉而問太子,道:“請問太子殿下,您手中的地契可是藥膳堂的地契?”

太子道:“嗯,涑陽王昨日在為溧陽王的餞行宴上向本宮哭窮,拿地契換的,本宮許他每月一千兩銀子,藥膳堂如今在本宮手上,涑陽王妃治行醫之徳自然記在本宮頭上,花點錢得民心,值當。”

衲融聽後“哦”了一聲,與一旁的列暨對了一眼,均不開口說話,似乎心照不宣。

凌宴卻發現問題,問道:“那他沒給您商契嗎?”

太子不以為意的道:“這有什麼,商契也拿了,豈不叫人覺得本宮貪得無厭,他是我弟弟,又想以後在與溧陽王較量中得到他的支援,此事不能太較真了。”

凌宴總覺得不對勁,但一時也說上來,道:“殿下說的是。”

太子道:“再過一日溧陽王就要去古遼城,宮中總算可以清靜幾日,都下去吧。”

眾人齊聲道:“是。”紛紛走出太子書房。

當走到門客廂房的長廊上時,只剩下列暨和衲融二人,衲融一路都在注意著列暨的神色,終於忍不住試探的問道:“列先生,今日得見涑陽王,您覺得王爺如何?”

列暨思忖道:“王爺英姿勃發,一表人才,俊秀中帶著儒雅寬和。”

衲融道:“你明知我問的不是他的外形。”

列暨咧嘴一笑,道:“就是少了霸氣,少了野心之氣。”

衲融呵呵一笑,道:“可是他聰明呀,只要有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