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紛紛上前,見五名發愣的黑衣人脖子上架著鋼刀,衲幸這才離去。

郗卓音對上官恆耀施禮道:“多謝溧陽王前來相救。”

上官恆耀道:“只要聽到你有危險,不管我在哪裡,都會趕來。”

他說的很平常,聲音也不大,卻每個人都聽的清楚,而對於上官恆逸更是震耳欲聾般,怔怔的站在當地。

見上官恆耀肆無忌憚的關心郗卓音,是個人都覺得上官恆逸頭上已經頂著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

郗卓音也被他的話驚到,知道他是故意說給上官恆逸聽的,出於禮節,忍著怒氣,道:“王爺說哪裡話,弟妹感激不盡,王爺還要將這些人送到宗人府,幸苦王爺了。”

上官恆耀道:“弟妹客氣。”

回過神的上官恆逸腦海裡湧現出無數問號,更多的是憤怒,忍著身上的疼痛大步走到一名黑衣人面前,一手扯下此人的面巾,一張陌生的四方臉,質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刺殺本王?”

此人卻雙眼一閉,哼了一聲側過臉去不理會他。

上官恆逸氣急,又扯下旁邊一人臉上的面巾,道:“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殺我?”提氣時卻肋下一陣刺痛,想怒也不得怒。

上官恆耀見了,眉頭緊縮,大步走過來扼住上官恆逸的手腕,道:“三弟,你受了傷,快回府上休息,審問的事就交給宗人府去查辦吧,當下最要緊的是你的身子。”瞥了眼遠處的郗卓音,臉色一峻,令聲道:“三弟妹,還不快帶你家王爺回去休息。”

郗卓音一愣,這讓她一時不知如何應答,以前上官恆耀從未用過這樣強硬的語氣跟她說話,當下更在意的是他故意這麼說的目的,不過的確是擔心上官恆逸的傷勢,就算他不說自己也會上前,並不是聽了他的話。

果真,在上官恆耀發話後,郗卓音移動腳步,上官恆逸心底陣陣刺痛如潮水浪花,滿眼噙著淚花,倒不是身上有多疼,而是意識到自己無論如何也走不進郗卓音的心裡,就算郗卓音走向自己,也不過是怕人言可畏。

郗卓音走到他跟前,關切的眼神看著他,溫言道:“回王府吧,我給你看看,你好像受傷了。”

上官恆逸撇了撇嘴,強忍著快要落下的淚花,將大黃送到她懷裡,倔強的道:“你救大黃吧,我的傷讓太醫來治。”

郗卓音抱著大黃,見它也傷得很重,今晚若不是大黃,上官恆逸只怕死了好幾次了,道:“好吧。”

聽到她說好,上官恆逸傷心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自己在她心裡果真不重要,右手抹眼淚,左手捂著胸口,走路一瘸一拐的,兩名侍衛趕緊上前攙扶,向王府走去。

看著他垂頭喪氣的背影,郗卓音是心疼他的,想喊住他問問傷勢如何?可又不知如何開口,剛剛看到自己與上官恆耀並肩前來救他,現在他滿眼受傷痕跡,想解釋什麼又覺得不妥,抱著大黃欲言又止。

曲茂受傷後,在璞玉和侍衛的攙扶下也回到王府。

此時上官恆耀厲聲道:“將這幹人捆了,押送至宗人府,好好審問一番,敢刺殺皇子,其罪當誅。”

手下得令,將黑衣人捆了押著,上官恆耀又看了眼郗卓音,郗卓音微微欠身一禮以示感謝,對身後的侍衛道:“回王府。”說罷轉身離去。

上官恆耀看著涑陽王府的人漸漸消失在暮色中,嘴角揚起一抹邪笑,翻身上馬,策馬走在前面,侍衛押著黑衣人走在後面。

衲幸行了一段路後,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心中惶惑,毅然折回到事發地點,十字路口已經恢復平靜,人都離去,只留下腳底下一灘凝結的鮮血,空氣中散發著血腥味。

聽上官恆耀說要將人交與宗人府,隱隱覺得事發時他出現的有些蹊蹺,也不審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