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落座,凌雪的古琴擺在旁邊,中間空出偌大的地方以供凌霜獻舞。

玉簫聲先起,聲音如山澗流淌的清泉,柔和而悠揚,融入這四面是竹的屋子,給人寧靜致遠之感,接著見凌雪抬手撫琴,撥動琴絃,聲音如絲綢般柔滑,溫柔而典雅,蕭聲和琴聲交融著,寂靜的房間裡迴盪起一曲古色音律,如潺潺流水,淡淡盪漾在心頭。

琴簫和鳴是靜雅,接著換好舞者衣裳的凌霜在音律的節奏聲中疾走而來,在屋子中央隨著音樂聲自由舞動,每一個動作十分優美流暢,衣帶翩躚,裾尾飄風,時而柔美,時而激情四溢,讓人無法預測到下一步動作,令人陶醉。

上官恆逸耳目一新,右手撐著下顎,滿臉笑意,嘴巴微張,痴痴的看著在跳舞的凌霜。

郗卓音坐在他旁邊,他這副痴漢神情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跟那日在皇宮席間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真的很難相信他說的,他的靈魂是女子。

好在她不以為意,心潮未曾有所起伏,靜聽音律,觀賞舞蹈。

一曲了罷,琴簫聲緩緩而歇,舞者輕挪慢歇,最後在場中一鞠躬,退下席間,看的人意猶未盡,目光追隨她的身姿而去,忘了鼓掌。

上官恆暃和凌雪欠身施禮,上官恆暃道:“獻醜了。”

上官恆逸反應過來,急忙拍手鼓掌道:“好,很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凌霜換了身便服出來,福禮後落座席間。

上官恆暃專問葉紹城道:“葉侍衛,你覺得剛剛凌霜姑娘跳的如何?”

葉紹城頓時一驚,道:“屬下才疏學淺,無以用高雅之詞去形容,就如我家王爺讚歎的一樣,一個字:好。”

上官恆暃又問道:“三哥,你覺得我和凌雪姑娘的琴簫和鳴怎樣?”

上官恆逸道:“當然是天籟之音,和鳴都需要很高的默契去配合,看來你們早已經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古有博雅與子期,今有上官恆暃與凌雪。”

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番話來,眾人對他倒有些刮目相看,上官恆暃和凌雪都忍不住斜睨彼此,卻又不好意思正眼相對,這談戀愛的小心思,小眼神被上官恆逸看在眼裡,露出老父親般的微笑來。

凌雪不甘示弱的道:“多謝王爺誇獎,但我與王爺和鳴之聲哪及得上王妃一人,難道王爺沒聽過王妃的琴聲嗎?那才是天籟之音。”

上官恆逸詫異的看向郗卓音,問道:“你也會彈琴?”

郗卓音忍不住想給他翻白眼,眾人見他不假思索的問出口,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郗卓音道:“既然你方已經獻藝,我們也不能白白享受,嗯,不如彈奏一曲高山流水以供在座消遣。”

經過她一說,眾人也發現,剛剛上官恆暃與凌雪姐妹共同演奏一曲,而他們涑陽王府中剛好也是三人。

只見她盈盈福禮起身,走到中央古琴位置,婉婉落座,玉指輕揚,露出纖細而白皙的手指,輕撫著琴絃,凝氣深思須臾,手指開始在琴絃上撥動,隨著她的手指在古琴上一撥、一揉、一捻,琴聲悠揚而出。

上官恆逸雖然聽過高山流水這首曲目,但曲子未曾聽過,見郗卓音十分專注的模樣,忍不住端詳起她的側臉,頭上的珠釵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著,融合在燭光中,琴聲裡,不知不覺中嘴角上揚,不禁想:這要真是我媳婦兒,怎麼可能讓給別人,嘖。。。

突然郗卓音眉頭微微抬起,兩人目光相撞,上官恆逸頓時心肝顫動,瞥過眼神,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繼而端起酒杯自飲,顯示自己的不在意。

琴音漸緩,餘音繞樑,雙手輕撫琴絃,站起身來欠身道:“獻醜了。”

上官恆暃等人鼓掌連聲道好,凌雪欣喜的道:“郗王妃的琴音才真的是配的上天籟之音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