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放下簾子,自個兒生悶氣。

上官恆逸不曾想真被衲幸猜中,郗卓音會在東宮,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阿音在東宮的?”

衲幸道:“藥膳堂的事我也知道,王妃心繫百姓,肯定會想法子為他們尋求出路,太醫院去了,定是無功而返,去了郗府,恐怕也無能為力,那就只有去找源頭,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見太子,那就只有透過妯娌間的閒話,偶爾提點幾句給太子妃聽,讓太子妃將其意傳達給太子。”

上官恆逸點點頭,是這樣沒錯,郗卓音不肯開口與他商量對策,定然是因為自己擅作主張招了衲幸入府,兩人一直彆扭著,才會如此。

衲幸見他沉思,道:“王爺,你護送王妃回府,我去通知各路在外尋找的侍衛回府。”

上官恆逸道:“去吧。”

衲幸雙腿一夾,策馬跑了起來,不久便消失在大道上。

上官恆逸回頭看了眼馬車,心裡一橫,勒住韁繩,籲聲停馬,翻身下來,馬車也隨即停下,幾個箭步來到馬車前,一步跳上馬車,掀開簾子鑽進車廂。

郗卓音忽見他又進來,沒好臉色的盯著他,不說話。

上官恆逸見她半邊位置空著,心裡一喜,轉身坐了過去,規規矩矩,也未急著開口說話。

待馬車走動後,上官恆逸終究熬不過她,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郗卓音道:“我生什麼氣,笑話。”語氣卻是帶著怒意。

上官恆逸道:“今日得知你戌時還未回府,你可知道我當時的心情,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壞念頭,最後,我只是祈禱你能平安就好,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別人想要什麼都給他們。”

郗卓音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真誠而傷感,心裡一揉,可想到那抹刺眼的紅影,道:“你本性如此對嗎?不止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吧,不然別人怎麼會對你死心塌地?”

上官恆逸真情流露,真心告白,卻被她一陣諷刺,心裡刺痛,道:“我知道如何說心裡只有你,你都不會相信,我想你愛我你做不到,你想只是履行妻子義務我也無法接受,難道我們要這樣彆扭的過一輩嗎?”

郗卓音道:“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彆扭的關係,你說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如今呢,你還是食言了,誰做了男人都一個樣,三妻四妾,朝三暮四,既要又要還要,永不知足,我倦了,不想在為男人費神費心。”

上官恆逸被她說的目瞪口呆,良久才緩緩的道:“嗯,明白了,我招衲幸入府,是因為看重其才能,王府是我們的家,需要有人守護,你在用你的方式守護你想守護的東西,我在用我的方式守護我想守護的東西。”

郗卓音低著頭不說話,似乎他的話已經無關痛癢,空氣凝結壓抑著。

上官恆逸道:“好吧,我們說正事,今天你去太醫院,況太醫怎麼說?”

郗卓音整理了下心情,嘆出一口氣,道:“老樣子,不肯出面。”

上官恆逸道:“那郗家呢?”

郗卓音道:“父親準備聯合李大人上奏。”

上官恆逸震驚的道:“什麼?岳父大人竟然會上奏?”心想剛剛衲幸還在猜測說郗學士會無能為力,沒想到猜錯了,這郗學士倒令人刮目相看。

郗卓音道:“你不知道,近些日子我只要一出府,就有老百姓向我求救,藥材的事著實棘手,可這關係到老百姓的民生大事,父親身為大學士,既然知道此事,也觀望這麼久了,事態越發嚴重,老百姓活不起死不起,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總要有人站出來替老百姓發聲,如果郗家因此遭受彈劾排擠,郗家也無怨無悔。”

上官恆逸聽後眉頭擰著,道理是這樣的沒錯,慷慨就義、大義凜然也沒錯,可是非得不生就死嗎?道:“那你又去找太子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