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興許皇上還在想如何處理此事。”

郗卓音不解的道:“皇上的話一言九鼎,就是聖旨,當然是以民為先,當機立斷,阻止西兆的草藥再進北兆,啟用北兆以前的草藥,恢復之前的藥價,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郗承亭見她一心為民著想,根本不懂政治,道:“你有一腔救國救民之心,為父很欣慰,可是北兆國姓上官,是上官姓的天下,我們只是他們的臣民,為父已經盡力,皇上如何做,為父就無從左右了。”

郗卓音心裡一沉,一時也沒了方向,自己的力量終究是微小的,無力感、挫敗感席上心頭,頹然坐在椅子上。

從郗府出來,看到守在馬車旁的高侍衛,問道:“高侍衛,王爺呢?”

高侍衛頓了頓,道:“王爺和衲侍衛一早出府了。”

郗卓音諷刺的笑了一下,後悔就不該多此一問,整頓了精神,進入車廂後,想了想道:“去太醫院。”

高侍衛得令,驅使著馬車向太醫院駛去。

來到太醫院,直奔總執事辦事處,太醫院裡面的人見到她已經有意無意躲避,況太醫也不想看見她,吩咐院裡的人見到她時跟自己通報一聲,自己好提前溜走。

可郗卓音氣勢洶洶的進來,院裡的人見到她行禮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去通報。

郗卓音來到總執事房間,況施見她又來,忍不住嘆氣,翻開面前的一本藥書看了起來。

郗卓音走了過去,躬身福禮,道:“今天我不是以王妃的身份來找您,我是以徒弟的身份來的,師父,你就幫幫我吧。”

況施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撮鬍鬚道:“你是我徒兒的話,就該聽從為師的話,別管太多事,叫你治病救人不是叫你治國濟世,你一個女兒家,當初看你心地善良,聰慧好學才收你,不曾想收了個麻煩精。”

郗卓音把心一橫,走到況施身邊道:“師父啊,徒兒現在就在救人,沒有參與朝廷政務,看著那些之前被我救治的人吃不起藥,因此而死了的話,我這心裡真的很難受,求您老人家了,您是整個北兆最為德高望重之人,皇上見了您都要敬你三分,由你出馬,皇上不會不管此事的。”

況施呵呵一笑,道:“皇上敬我三分那倒是真的,不過你也別在這裡拍馬屁,哄我開心,我無憑無據,見了皇上我說什麼呀?”

終於聽見他鬆口,郗卓音喜道:“徐太醫在藥膳堂看診時被打一事您可知道?”

況施點點頭,老臉愁苦起來。

郗卓音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說您也能猜到,這還只是開始,若此事不妥善處理,以後還會發生這樣的事,那太醫院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將蕩然無存,到時候因為看不起病產生一連串的事情出來,今天耕地難,明天打鐵難,老百姓怨聲四起,後果不堪設想。”

況施聽她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定眼瞧著她,道:“看不出你一介女流,還有此等見識?”

郗卓音哀嘆一聲道:“師父,你就別打趣我了,太子跟西兆人的十年之約,早在皇上過五十大壽的時候就有人已經知道有問題,不過那時候他沒有把那句話在夜央殿裡翻譯出來,怕的就是觸怒皇上,對太子不利。”

況施聽罷,眼睛眯成一條線,心裡震驚非常卻面上不驚不躁,點點頭,心說原來如此,道:“那這個人就是涑陽王了?”

郗卓音聽他指出人來,方才覺得自己說漏了嘴,有些倉惶的道:“求師父別跟外人說道。”

況施還以意味深長的笑意,道:“當然不會跟外人說,這樣一來,我倒是可以進宮試試。”

聽見況施答應進宮,郗卓音驚喜的道:“多謝師父。”

況施瞥了一眼她,心說有個涑陽王府墊背,我才敢答應啊。將太醫院和涑陽王府拉緊,就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