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承亭點點頭,驚訝的看著上官恆逸,隨即臉色沉重起來。

郗卓音聽完他的分析後,也是連連點頭。

上官恆逸道:“我只是分析一下父皇這麼做的目的,口上說靜觀其變,其實是想讓太子自己處理這件事,處理好了,太子之位仍然是他的,太子當皇帝,天經地義嘛。“

暗戳戳的說話,真是累人。

郗承亭聽他完全沒有覬覦太子之位的想法,此刻也表明立場,道:“當然,所以,我們現在只能靜觀其變,看太子如何處理這件事,藥膳堂,我建議停診一段時間。”

郗卓音驚訝的看著父親,仔細一想也能明白父親的擔憂,一邊是百姓,一邊是太子,這段時間已經令她心力交瘁,焦頭爛額,可藥膳堂是她最能實現自己價值的地方,這一停不知停到何時,心裡酸澀,望向上官恆逸。

上官恆逸見她一雙水波大眼楚楚憐人的看向自己,心裡一揉,摸了摸鼻子,道:“停診倒不必,若王府停診,難保其他大夫不爭相效仿,如此一來,我們倒成了太子明面上的對頭。”

郗承亭想了想,道:“有道理,那這麼說藥膳堂還得繼續接診,只是不知能撐到幾時?”

上官恆逸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藥材突然更換,藥價突然上漲令人猝不及防,但是不代表沒人想不出解決辦法,我已經派人在市場上調查,一是調查進貨報價究竟是多少,看看我們的人從中賺取得利益有多少,二是調查民意,聽聽老百姓和各藥商對此事的看法,看病就醫,我一直認為是一個國家繁榮昌盛的根本,跟衣食住行一樣,只有老百姓有一個好的體魄,健康的身體,才能創造出更多的其他物質,用創造出來的物質體現一個國家的國力,這才是治理國家的正常順序。”

聽完他的一席話,郗承亭眉梢一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上官恆逸,點點頭,道:“王爺所言極是,此番話可見王爺有一顆為國為民之心,可這番話請不要對第四人講了。”

上官恆逸明白其意,道:“多謝岳父提醒。”

郗卓音沒想到上官恆逸已經有了動作,平日裡還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此刻不光父親被他一番話說服,改變了主意,她也心悅誠服,嘴角上揚,斜睨了一眼上官恆逸,上官恆逸眼睛可時刻在關注她,雙眼放光的看著自己,心下好不得意,還以小意思的得意神情。

郗卓音問道:“你還沒說我們能撐到什麼時候呢?等太子解決得等到什麼時候?你調查這些後再稟報父皇,這個過程有多久?若你趕在太子之前調查出來,稟報還是不稟報父皇?稟報了,還不是一樣站在太子對立面,也難逃你有覬覦太子之位嫌疑,不稟報,豈不是違揹你為國為民之心。”

上官恆逸聽她問出一連串的問題,這說明也是她所擔憂的,而且一直用的是“我們”,這說明在她心裡,已經承認是一家人,眼珠一轉,眉眼都在笑,道:“這些問題問的好,難得你這麼擔心我。”

郗卓音見他又是一副正經模樣,父親還在此呢,他就開始口無遮攔了,厲了他一眼。

郗承亭當作沒聽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水。

上官恆逸無語,這古人一家人說話都這麼一本正經嗎?正色道:“太子有拉攏我之意,我可以跟他借錢呀,把藥膳堂抵給他就是了。”

郗卓音立即反對道:“不行。”

郗承亭眉頭微蹙,思索著他的意思。

上官恆逸道:“又不想停診,又不想明著跟太子作對,又不想讓老百姓看不起病,只有這樣,拿太子的錢填補,進來的藥材一律按照之前的價格抓藥,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也當是太子對自己的錯誤買單。”

郗卓音總覺得不妥,道:“怎麼聽著像在。。。”

上官恆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