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玉風道:“兩位稍安勿躁,此次我們是來試探北兆,不可內訌。”一邊朝眾人微笑點頭示意,好似自己真的在勸架一般。

侯錚道:“那為什麼席格瓦要向北兆要古遼城?他要古遼城不就是想透過黃河道路,開啟門戶,再借你們南兆境內一路向東,攻打我東兆,謀取金銀財寶嗎?這麼想來,你南兆還有同謀之嫌。”

三人都說起粵語,只當所有人都聽不懂,在此吵了起來。

皇上和一眾大臣的確聽得雲裡霧裡。

席格瓦道:“你別胡說八道,我要古遼城是因為這座城本就是我們的,而且這個太子答應十年商貿交易,就算五成,我們也是賺的,因為我的提議價格在之前已經翻了三倍,要賺錢也要賺北兆的,現在我們在北兆的朝堂之上,小心點兒,一會兒皇帝問我們說些什麼,你們要怎麼回答?”

聽完他的話,侯錚的怒氣漸消,道:“就說你沒有挑起事端的野心,被我激怒,言辭激烈些罷了。”

邰玉風道:“嗯,等壽宴結束,晚間我們在驛站再聚,別傷了我們三國之間的和氣。”

皇上見三人爭吵一陣後終於平靜下來,看向三位翻譯,侯錚趕緊道:“這些話就不必翻譯,小臣與席格瓦有些誤會,大多說的是罵人的話,翻譯過來不堪入耳,別辱沒在場女眷的耳朵,有傷風化。”

皇上半信半疑的道:“哦,那各位請喝杯水酒,化干戈為玉帛。”說罷舉杯請酒。

三人一同舉杯,高呼皇上萬歲,一同飲罷。

上官恆逸見眾人都被這三個人愚弄,還當自己也是白痴,低聲道:“兩位稍安勿躁,此次我們是來試探北兆,不可內訌。。。”

他說的聲音雖小,殿內所有人卻都能聽清,三人頓時驚恐的看著他,心臟突突直跳,直蹦到嗓子眼上,北兆的大臣們見此情形,也知道三人說的並非如侯錚所說的那般,上官恆逸還在一字一句的翻譯著。

太子被騙一事未曾翻譯,卻也把席格瓦嚇出一身冷汗。

三人驚恐的看著他,侯錚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道:“不知北兆國竟然有您這麼一位舉世無雙的王爺,下臣向您賠罪,求王爺賜死。”雙目一閉,撲倒在地,等待上官恆逸發令。

席格瓦和邰玉風見狀,也跟著跪了過來,拜倒道:“我等有眼無珠,不識泰山,請王爺賜死,但願別牽涉到吾國皇帝陛下,這都是我們三個人的陰謀而已,如今只求一死。”

眾人見狀,驚駭不已,上官恆逸環視一圈殿內的人的目光,無不驚異,就連郗卓音也露出震驚之色。

皇上的臉色由紅轉黑,狠狠的盯著三人。

上官恆逸道:“你們應該找我們的皇上求死,而不是本王。”

他剛剛翻譯出來的話在場人都聽的清楚,凌丞相立即出列道:“啟稟皇上,這三人圖謀我北兆,罪該萬死,請皇上下令,立即斬首示眾,昭告天下。”

被三人愚弄的人都憤怒難當,紛紛附議。

皇上看向上官恆逸,心中欣喜非常,不禁想到他之前並不是放蕩,而是韜光養晦,那些表象都是經過包裝的,得知自己最不濟的兒子其實是最厲害的,心中猶如在一塊亂石堆裡發現一塊金子般。

被三位使臣愚弄雖然同眾人一樣憤怒,卻未發作,大臣們紛紛請求殺死三個人,他也不急著下令,問上官恆逸道:“涑陽王,你覺得如何處置這三個人最為妥當?”

上官恆逸思忖須臾,道:“打入天牢,關到有人來為止。”

皇上大笑道:“就聽涑陽王的,來人,將這三人打入天牢。”

門外侍衛早已經等候多時,聽到命令聲,悉悉索索的衝進大殿,將三人帶了下去。

此決定正中太子心意,他剛剛與西兆國簽訂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