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心之狠。

心裡喟嘆,太子府上門客若干,為何就沒能出一個實幹之才。

可他從不找尋自己身上的原因,總覺得別人出的主意不好,不想採納,實則是沒有符合他想法的罷了,都循著他的想法而出謀劃策,能有什麼好點子,若不是太子門客待遇很好,只怕那些人早就另謀他主。

涑陽王府,大黃在郗卓音處,郗卓音也是親自給它喂藥,王府中的燈籠亮了一夜,折騰一夜,早上郗卓音方才趴在桌上眯會兒,忽然聽到璞玉急匆匆的跑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王妃。”

郗卓音猛然驚醒,道:“什麼事?”

璞玉道:“昨晚那個女人堂而皇之的來王府了。”

郗卓音道:“誰?哪個女人?”問完心裡一緊,已經猜到是誰了。

璞玉道:“就是那個叫衲幸的,正坐在大廳上呢,那架勢,整個王府的人都被她震住了,沒一個人敢攔她。”

郗卓音有些震驚的站起身來,而後心中一慌,沒想到這個衲幸如此厲害,這樣有膽有識的女子為何偏偏看上上官恆逸?為何在自己對上官恆逸產生動搖之時?

璞玉見她神色突然變的黯淡,問道:“王妃不去大廳看看嗎?”

郗卓音頓了頓,又坐下,一隻胳膊撐著桌面,本想一會兒藉著大黃去看上官恆逸,順便解釋昨晚與上官恆耀之間的對話,可此刻,突然什麼話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道:“不去,看看大黃好些沒有?”

璞玉有些焦急的道:“可是王妃,雖然咱們不在乎這王妃之位,可這被人明搶了去,郗府的面子往哪擱呀,難道你真的想把王妃之位拱手讓出去?”

郗卓音瞪了她一眼,道:“我讓你去看看大黃,不該你過問的事就閉嘴。”

璞玉見她發怒,道:“是。”心知郗卓音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不敢多言,退出去看大黃。

前廳,衲幸正氣凜然的坐在正北方位置,侍女上茶,僕人垂手在旁伺候,儼然女主人做派,雖然這些下人都還不知道她是誰。

不久,李妃聽到通報後便來到大廳,見到她時心裡也不免有些發怵,問道:“請問這位姑娘姓名,您來涑陽王府有何貴幹?”

衲幸正喝著茶,聽到她問話,將茶杯放在桌上,抬眼看了李妃一眼,她的眼神很堅定,不似別的人會飄忽不定,或是露出疑惑的神色,沒有情緒一般,問道:“你們王爺呢?”

李妃道:“王爺昨夜遇刺,身受重傷,驚嚇過度,此刻還在房裡休養。”

衲幸眉梢一抬,道:“哦?一點小傷而已就成了重傷,堂堂七尺男兒被幾個小毛賊嚇得不敢出門了?有這麼不經事嗎?”

聽她說的十分不屑,而且還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李妃微微有氣,道:“姑娘若只是來調侃王爺身子骨弱,那就請姑娘哪裡來回哪裡去。”

見她生氣開始下逐客令,衲幸正色道:“在下衲幸,有正事找你家王爺,讓他出來一下。”

李妃聽到這個名字卻很陌生,見她氣勢也不像是來尋夫的,心知王爺愛尋花問柳,可這樣的女子卻不受王爺青睞,道:“我已經說過了,王爺身體抱恙不便出來相見,請姑娘回去,難道還要我請你出去嗎?”

衲幸見她雖然生的柔弱,身上卻有一股不屈不撓的精神,看她穿著不俗,不像是侍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聽聞涑陽王一夜之間休掉全部侍妾,唯獨留下王妃和一名側妃,涑陽王妃,我已經見過,想必你就是那名側妃了?”

李妃道:“妾身正是涑陽王府側妃,李氏。”

衲幸拱手一拜道:“衲幸給李妃見禮了,今日我不見到涑陽王,是不會離開王府的。”

李妃見來了個硬茬,王府上下也不是吃素的,道:“既然如此,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