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洗臉修面,端正儀容。

在曲茂和李妃幫忙下終於稱心如意的出門,曲茂緊跟身後,剛出門看到日上三竿的太陽,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心口發慌,不禁埋怨那名黑衣人,也對這副身體的體質報以懷疑態度,底子怎麼這麼差?

來到郗卓音院子,雙腿不自覺的變得沉重,心臟突突直跳,這感覺讓人心煩,自己何時變的這麼小心翼翼,喜歡就追,不喜歡就拉倒,這是之前對愛情的態度,可事到臨頭,卻做不到那麼隨性灑脫,變的束手束腳,怕這怕那的。

見他遲疑著要不要進院子,曲茂在旁提醒道:“王爺,大黃不知道怎麼樣了?傷得那麼重,一直由王妃照顧,您那麼喜愛大黃,肯定擔心吧。”

上官恆逸心裡只猜想著郗卓音看見自己時的態度,卻忘了大黃捨命救自己而受重傷,好在郗卓音能救它,也可給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進入郗卓音的地盤,聽到曲茂的話,道:“當然,本王是該去看看大黃怎麼樣了。”

不再猶豫,穿過長廊徑直走到前廳,大門敞開著,證明郗卓音在屋裡,伸手示意曲茂在門外等候,曲茂會意站在門口。

上官恆逸暗自給自己鼓勁,下定決心後踏進大門,只見郗卓音坐在桌前,大黃正在對她搖尾乞憐,張著嘴露出長舌頭哈氣,郗卓音的手上拿著一塊生肉逗它,笑容滿面,溫柔如春天沐浴大地的陽光。

上官恆逸看的呆了,一眼淪陷,心也跟著融化,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在這一刻都原諒了,她又沒做錯什麼。

大黃忽然嗅到空氣中飄來上官恆逸的氣味,頓時肉也不吃了,轉身朝上官恆逸跑去,郗卓音見它忽然跑走疑惑的隨它的身影看去,只見上官恆逸正站在大門口,心裡一緊,笑容僵在臉上。

大黃朝上官恆逸搖尾哈氣,見它又活蹦亂跳起來,捂著胸口慢慢蹲下身子,摸著它的腦袋,道:“大黃真乖。”抱在懷裡,不斷的撫摸它的身子,給予肯定和安慰。

和大黃患難後重聚自然欣喜非常,大黃哼哼唧唧的又跑到郗卓音身邊去,上官恆逸目光也移到她的臉上,小心說道:“謝謝你救了大黃。”

郗卓音笑容漸漸消失,將手裡的生肉丟給大黃,大黃張嘴接住大口一嚼便沒了,用手絹擦了擦手,道:“大黃已經無礙,你是來接它的吧。”

上官恆逸見她臉色一下變的嚴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起身站著不敢跨越一步,怯怯的道:“嗯。”

郗卓音淡淡的道:“那好,謝也謝過了,王爺請便。”

上官恆逸惶急的道:“你生氣了?”

郗卓音不知他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倔強的矢口否認道:“沒有,我生什麼氣。”

上官恆逸聽她語氣中仍帶著怒氣,道:“聽說你昨晚在我房間裡守了我一整夜,早上的藥也是你吩咐熬的,可惜沒有等到你親自餵我,挺可惜的。”

郗卓音道:“可惜什麼,自有李妃餵你。”

上官恆逸聽得出她在說氣話,可不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究竟什麼位置,她究竟怎麼樣想自己的,眼眸一沉,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是的,李妃對我很好,我對她是很愧疚的。”說罷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郗卓音見他站在門口不敢進,又一副失意模樣,想到他昨夜受傷,哪裡經得起在門口久站,道:“要說話就進來坐著說,我屋裡有豺狼嗎?”

上官恆逸得到她的允許,眼睛一亮,走到桌邊坐下,與郗卓音同桌而坐,卻又不好意思起來,雙手握著放在兩腿間,緊扣著大拇指。

良久不說話,氣氛變得尷尬,上官恆逸努力找話題,問道:“你今天怎麼不去藥膳堂了?”

郗卓音側目瞥了眼他,道:“你都受傷了,我還出府,於理不合,還有違婦道。”

上官恆逸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