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趁機向娘子炫耀一下,為夫已經另外找到了一座靠山,咱們今後的生活,說不定還會更好,不長時間,就能離開這個大的沒譜的上林苑了

娘子不在。

陳湯有些不好的預感,連忙穿過院落直奔北屋。

聽見昭君的笑聲了。

鬆了一口氣,,馬上又奇怪起來。

昭君在和誰說笑啊?周麟?不會吧,都已經進了我的臥房了嗎?

連忙衝了進去:“娘子,你和誰……”

看清了,是那個叫阿秀的長樂宮宮令。

現在陳湯可是懂得“宮令”是什麼級別了。

建章宮宮令吾丘,那可真是讓陳湯尊重無比的,不說才華學識,只說人家的俸祿,二千石,那也是自己拍馬難追的。

不知道長樂宮宮令,是不是二千石?

想想也是,陪在太后身邊的女官,肯定身份超級尊貴啊。

連忙向阿秀施禮:“哎呀,在下萬萬沒想到,貴客登門。”

管她什麼俸祿,反正是貴客。

阿秀沒跟陳湯打過什麼交道,不過陳湯常常去長樂宮,也算半個熟人。

看看昭君,笑著說:“看起來,還真是有志者事竟成,咱們太后最末了,居然成就了你倆的好事。”

昭君向來都是崇拜太后的:“是啊,太后對妾,真是恩重如山。”

阿秀抓住了這句話。

“恩重如山,嗯,我們昭君呢,倒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明白人。”

陳湯好像有些懂了。

是不是在隱射自己一直沒去長樂宮拜見太后?

“這個,阿秀姑姑,在下也是軍務倥傯,一直待在上林苑,是吧,昭君?”

阿秀的臉色一變:“不用拿我們昭君做擋箭牌!就說你,回長安城多少次了,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你哪次去長樂宮拜見過太后?倒是連累的連昭君也見不到太后了!”

陳湯心中一愣。

怎麼著了,這是?興師問罪嗎?

心裡有些明白過來了。

看來太后,嗯,現在得叫太皇太后了,有些想念咱了。可是這都太皇太后了,難道還春心不死?

不過看這個阿秀宮令的態度,明顯是領命而來,要拿自己去長樂宮請罪的。

陳湯心裡想著,當初和太后曖昧,那不是把她做一個通往昭君的橋樑嘛。現在昭君已經到手,我當然過河拆橋嘛。

不過口頭上必須認罪了。

“是是是,阿秀宮令責備的有理。這樣吧,等我忙完這一頭,就帶著昭君前去拜見太后,如何?”

阿秀笑了:“喲,聽起來挺忙的啊。那麼,步兵校尉,您都忙什麼呢?”

陳湯想著昨天清除的古樹枝葉,都還沒打掃乾淨呢,聽見阿秀還在嘲諷自己,一下子沒忍住,馬上頂了一句:

“當然是忙國家大事!”

阿秀笑的花枝亂顫。

陳湯也知道自己這句話太不著調,正想找補兩句,阿秀一句話摔了過來。

“請問陳大校尉,這國家大事裡頭,最大的是哪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