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也不差,每個士兵都有一石米,然後還有專門的運糧車隊。

瞭解了奔命兵的情況,陳湯大為放心。看來,讓奔命兵去佯攻誘敵,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攻打堅城,還需要投石車去破壞城牆,需要飛橋去渡過護城河,需要雲梯去衝上城牆,嗯,最好還有臨衝呂公車,掩護步兵弟兄攻城。

這些東西,地方官員一樣也沒有。不過雲梯可以趕製。

陳湯下令,讓長水司馬殷富負責訓練奔命兵攻城,長水丞洪海負責趕製雲梯和飛橋。

自己去看看田公。

心裡想著,田公生病沒問題,但千萬別病死啊,你可是一軍主帥,欽命的。你要是一命歸西,我可扛不起這麼大的一個戰役。

田公還活著,不過陳湯看見他以後,還是吃了一驚。

現在的田公田廣明,面色蠟黃,眼光呆滯,哪裡還有一軍主帥的神采?

看見陳湯,病榻之上的田廣明聲音很是低沉:

“湯,你實話告訴老夫,我這個病,究竟是不是感染了,瘴癘之氣?”

陳湯心中想笑,但是不論出於禮貌還是同情心,都不能笑。

很鄭重地告訴田公:“陳湯以性命擔保,公所患疾病,絕非瘴癘。湯不知醫術,但私心忖度,田公可能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了。”

腹瀉嘛,吃了髒東西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這種常識,的確不需要什麼高明醫術。

田廣明搖搖頭:“我意已決,即刻抱病還京,縱然天子責怪甚至賜死,老夫也算是葉落歸根!”

陳湯吃了一驚:“公何至於此!腹瀉之病,絕對不至於殃及性命。既然病倒,卑職之意,是否先在此地歇息數日,待公病情康復,繼續南征?”

田廣明臉色變了:“我可不想南征了。現在還沒到益州,我已經感染了瘴癘,若真到了益州,尚不知那裡的瘴癘之氣如何兇險,難道把老命葬送南蠻之地!”

陳湯耐著性子,再次詳細解釋,不論是疫情地區還是季節,滇池周圍都沒有瘴癘,更不要說咱們現在還只是在蜀地的犍為。自古蜀地都是以交通不便著稱,卻從未聽說過瘴癘橫行。

但是御史大夫去意已決。

“湯,你可率兵繼續南下,但緩行即可。老夫現在返回京城,伏罪丹墀,若得天子緩頰,或另有主帥任命。”

按照田廣明的佈置,陳湯還真是率部緩緩南下,在僰道渡過大江,然後穿過崇山峻嶺,來到了朱提縣。

根據自己前世的記憶,現在已經進入益州了。陳湯決定停止前進,等候新的旨意到來,同時命令洪海抓緊製造攻城器械,殷富抓緊訓練奔命兵的攻城戰術。

等了幾天,聖旨到了。

聽完聖旨,陳湯簡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