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高貴端莊、成熟老練的不得了的女人,怎麼輪到自己遇上的這位太皇太后,就如此刁鑽!

只好順著她性子來了。

“雲君,腿都站麻了,讓我也來坐一下這七乘傳的軟榻?”

雲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本宮可以賜坐,但你不許胡來!”

聽著這個十五歲的太皇太后嬌滴滴的聲音發出極不相稱的威嚴警告,陳湯差點笑出聲來,連忙恭敬地說:“微臣不敢,微臣頂多抱一抱太皇太后,親一親櫻桃小口。”

雲君嗔怒:“死性不改!陛下怎麼沒斬了你?”

陳湯繼續玩曖昧:“要是陛下斬了臣,雲君豈不是更加孤獨了?”

雲君無奈了:“你到底要不要上車!”

陳湯也不敢過分,畢竟宮女們還都站在不遠處呢。連忙上了這輛七乘傳,然後連連誇獎馬車的豪華。

沒想到雲君垂下長長的睫毛,開始閉目養神了。

陳湯一愣,馬上心領神會,輕輕伸手到了雲君胸前,慢慢揉了揉。

雲君沒睜開眼,只是說了句:“這膻中穴好好揉揉,正好寬胸理氣。這段時間,本宮胸中肯定有了好多積氣,難受。”

陳湯一邊揉,一邊笑著說:“就怕別人見了,以為我在輕薄你。”

雲君笑了,睜開眼看著陳湯:“那你來長樂宮做個太監,不就沒人閒話了嗎?”

陳湯也笑了:“雲君你就會別打趣我了。我現在可是庶民一個,今後的日子搞不好就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哪裡還敢奢望去長樂宮做個太監。”

雲君撇撇嘴:“那還不把你的狗爪子拿開!”

陳湯趕緊縮回了自己的“狗爪子”,嘆了口氣:“好像還沒揉夠。”

雲君無奈苦笑:“叫你來長樂宮,天天給你揉,你又不敢來。說到底,還是想給昭君做個好夫君吧?”

陳湯笑了笑:“雲君,昭君可是最崇拜你了。”

雲君哼了一聲,顯然對王昭君是否崇拜自己沒什麼興趣。

“死湯,你說,今天這葬禮,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陳湯一愣,還真沒想到,雲君居然看出端倪來了。

雖然年齡不大,但人家身居太皇太后高位,要說什麼宮廷鬥爭、勾心鬥角,她可是行家裡手。

劉賀不就是她下旨廢黜的嗎!

自己比不了劉賀,那人家要收拾自己,就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連忙請教雲君:“雲君,你看出什麼來了?”

雲君搖了搖頭:“什麼也沒看出來。但是在目前的形勢下,這個葬禮居然如此正常,那不是欲蓋彌彰嗎?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你沒見我兩個姨丈都不敢留下來?”

陳湯豁然開朗:是啊,在陛下與霍家的關係如此不正常的形勢下,霍光的葬禮卻如此風平浪靜,果然充滿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