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回到營帳裡,又想起那個被處死的攣鞮稽胡,居然是為了三個女人而送了命。

就是不知道他龍送給攣鞮的那些女人,他來得及享受嗎?

不過,解決大兵的性需求,歷來都是個大難題。倫理、軍紀、道德約束、輿論、民情,都讓你沒法解決這種問題。

但是大兵也是人,還是性慾旺盛的大小夥子,讓他們一直憋著,當然不合適。

就連自己都有些想家、想昭君了。

這個攣鞮稽胡,已經身為屯長,相當於後世的團長了,還為了得到三個女人而叛變投降。

處決叛徒當然沒毛病,但現在想想,攣鞮稽胡這件事,也算是可憐可嘆了。

為了保證軍隊計程車氣,讓他們打破滇池縣城之後,自己去解決一下?

作為南征軍的統帥,陳湯很想釋出這個命令。但作為滇王后裔,這種命令他根本沒法開口。

連想到這個主意,都覺得滿心慚愧。

愧對父老鄉親。

那怎麼辦呢?連屯長都那麼容易就被誘惑投降,可以想見,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頭痛得很,先不想這個問題了。

至於今天的俘虜拿來前屯當兵,陳湯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這個時代計程車兵,根本沒有什麼人權觀念,你要是放了他,他反而無所適從了。

就像前屯的騎兵,不就是攣鞮一聲號令,馬上就集體叛變了嗎?

想想都後怕。

看來自己對蠻夷的認識,還是隻停留在理論上口頭上,並沒有深刻認識啊!

到了下午,聽說那個貝農回來了,但陳湯首先叫過來的,還是殷富。

前屯是重新歸附的騎兵,現在怎麼樣,非常重要。

殷富的回答讓陳湯很滿意。

“將軍,收容俘虜一共兩千二百人,統統算到前屯了。另外,卑職已經選定了前屯的什長和百夫長。”

陳湯皺了皺眉頭。

“什長也是你選的?”

殷富撓撓頭,笑了笑:“嗯,什長嘛,基本都是弟兄們推選的。不過,百夫長是卑職親自選定的。”

陳湯本來就不相信殷富還能把一個個什長都選出來。

現在聽殷富這麼說,也就不再追問,只是讓殷富把那些百夫長帶過來。

洪海有些擔心:“將軍,這些人都是叛軍,您真要從他們中間任命屯長嗎?”

洪海這麼一說,陳湯也猶豫了一下。

但現在沒法子呀,雖然這些人當初都是叛軍,但現在自己給了他們出身,而且當屯長的,秩比二百石,應該能讓他們效忠了。

幾個百夫長過來,跪在地下聽陳湯號令。

陳湯算是疾言厲色了。

“你們的腦袋,都是漿糊嗎!居然聽了攣鞮稽胡的鬼話,去投降叛變!”

一個大鬍子低聲說:“將軍容秉,我等本不願叛變,可人家稽胡是皇族啊,他說的話,我們還真不敢反對。”

陳湯有些奇怪:“皇族?”

大鬍子回答:“匈奴的可汗是姓攣鞮的。”

陳湯這才明白過來,稽胡姓攣鞮,那麼在匈奴人眼中,的確是帶有一定的光環的。

怪不得能把上千弟兄都拉去叛變。

感興趣地看看大鬍子:“你叫什麼名字?”

大鬍子回答:“稟告將軍,小的名叫鐵弗當。”

陳湯唸了兩遍“鐵弗當”,這才又問:“你也是匈奴人吧?”

鐵弗當點頭稱是。

陳湯宣佈任命鐵弗當為前屯屯長,讓軍政司記錄在案。

陳湯是有打算的,這個鐵弗當既然是匈奴人,那麼管理匈奴騎兵還是比較方便的。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