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花羅的關懷,轉而揶揄的看著連鈺,連鈺感受到林硯的戲謔,理直氣壯的懟他,

“誒?文正兄聽著曲也會想小弟?真是羞煞我也。”

花羅“噗嗤”笑出聲,林硯反而被噎的面色有些泛紅,

“瑞山你這就不厚道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哈哈哈,林大人沒想到連大人這樣溫和的人,也會出言懟人是嘛,

不得了不得了,多虧林大人親身嘗試,花某今日也受教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幾人幾句帶過,便繼續聽臺上的藝人演奏了。

幾曲作罷,藝人攜琴離去,茶客們也漸漸散了去。

連鈺幾人走出茶樓,看了看開始西斜的日頭,若有所思,

“瑞山差事辦得好,很快變會官復原職的。”

連鈺轉頭看了看林硯,明白他大概是誤會了,以為自己對日思索是在傷感,

不過她沒有做進一步解釋,只是附和的點了點頭,將話題直接轉走,

“說起來,文正兄和花大人今日竟會坐在一處,是連某萬萬沒想到的,”

“哈哈哈,說來也是巧合。”

連鈺本是來天香茶樓辦事的,離開之際發現林硯和花羅竟坐在一起聽曲,

她原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沒想到林硯眼尖,直接將連鈺抓到他們的雅間一起飲茶去了。

她之前還以為林硯和花羅是約好的,聽他們一解釋,方知原來這二人也是在街上偶遇的,

只是之前在太子回宮的宮宴上見過,便一起來茶樓了。

連鈺失笑,沒想到幾個人竟然是“巧合”湊到一起的,自己也徹底放下了戒心。

“對了,今年的中秋宮宴,陛下將秋彌之禮與宮宴合為一起了,屆時我們的吃食,可就要拜託瑞山了!”

花羅馬上出聲附和,

“林大人說的是!連大人,花某提前謝過了!”

“誒?既是宮宴,還能斷了咱們的吃食?雖說陛下公佈的規則是自行狩獵,

但是烹飪可是統一食材,安啦,”

“那我想嚐嚐皇家圍場的狍子,瑞山千萬記得呀。”

“……”

這是提前點上菜了?

看到連鈺皺著眉半天沒說話,花羅低頭偷笑不止,

他和連鈺在刑部是在一個值事房,但是同僚情大於私交,

他自己是斷不會向林硯一般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不妨礙花羅看熱鬧。

玩笑歸玩笑,幾人繼續說笑了幾句,便各自往自己的府宅方向去,

花羅和連鈺的車就在茶樓對面的巷子,很快便將二人帶走,

林硯看著連鈺的車馬,直到車輪聲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他才緩緩爬上自己的馬車。

“公子,屬下找了很多醫者,對能出這種效果的藥物都沒有研究。”

鍾白將身子隱在一條巷子的陰影裡,確認連鈺幾人都已經各自回家了,才吩咐鍾成道,

“我記得父親曾有一位從醫的故人,醫術極其高明,你去暗中查查此人下落,”

“公子,此人老爺都已經有八年未曾聯絡上了,恐怕早已經……”

“我知道,所以才更要追查,”

他眼睛微眯,不知眼中究竟看到了什麼,迅速向後退了兩步,轉身往巷子深處走去,

“我有預感,這條線索有可能會成為我們能否成事的關鍵。”

鍾成不敢耽擱,緊隨著鍾白,身影也隱在了巷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