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赤薔薇和鴛鴦藤雖說都喜好日照,但鴛鴦藤喜幹,赤薔薇喜溼,將這兩者種在一起,必然會雙雙枯萎,

加塊寬石板在中間,水分土壤均被隔離,兩者的根系便不會誤入對方的土地,自然都能在食盒自己的地方長好。

也多虧臣這個‘棒槌’找花匠找的及時,二者都還有能有機會得救,若是晚了,臣就會一下子失去兩隻花了。”

連鈺說道‘棒槌’,皺著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皇帝也是被這兩個字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臣倒是由此明白了一個道理,”

連鈺覺察到皇帝情緒大好,繼續自己沒說完的話,

“愛卿繼續講,”皇帝大手一揮,示意連鈺繼續,

“花有根系,世間所有植物也如花一般,都有根系,所以臣明白:

無論是同類還是非同類,若是離的太近,他們的根系就會延伸到不該延伸的地方,其結果不是傷了對方根系,就是伸錯地方,傷了自身根系,甚至有可能兩敗俱傷,因而枯萎。

自那以後,臣種花都會注意,將他們從根系開始就隔離開,也從此未再發生過花樹枯黃的情況了。”

連鈺說完,便噤聲,侍立原地,

“說得好,根系延伸到不該延伸的地方,確實如此。”

皇帝從桌案後走出來,揹著手向著視窗走去,他抬頭看著窗外接近正午的陽光,眼神微眯,

許久,似是灼痛了眼睛,成恩及時走上前,呈上錦帕,幫皇帝擦拭眼淚,

“連卿果然是解憂草,深得朕心,哈哈哈哈。”皇帝將絹帕扔給成恩,轉身走回桌案後,坐回龍椅上,朗聲說道,

“微臣不敢居功,全賴陛下指導有方。”連鈺微一躬身,恭敬回話,

“連卿不必如此謙卑,朕說你是,你就是!”

“多謝陛下垂青!”

“好了,你退下吧,成恩。”皇帝開口讓連鈺離開,同時喚成恩上前。

連鈺領命退出殿外,白勝已經在外面準備好,見連鈺出來,上前問候一聲,便引著連鈺,往宮外走去。

連鈺走後,成恩亦走出乾元殿,向宮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