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少佐問道:“青木君,你因何會在警察局?”

青木一郎用日語回應:“一個支那人惹惱了我,我讓警察將他抓捕,看他還敢不交出秘方。”

小泉少佐聽聞後說道:“青木君,此事好辦,將人一併帶到憲兵隊,沒有撬不開的嘴。”

青木一郎說:“那就有勞小泉少佐了。”

小泉少佐答:“不麻煩,舉手之勞。”

突然,牢門哐噹一聲被開啟,幾個日本兵如惡狼般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將欒掌櫃架起,粗暴地扔到車上。

欒掌櫃在車裡這才發現,身旁還有一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壯漢,那便是軍統的余光中。余光中心知肚明,自己這是要被押往憲兵隊,此次被抓太過突然,在大牢裡他就一直在苦苦思索,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此時的余光中虛弱地靠著車壁,眼神空洞地望向車窗外。當車子經過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時,他仿若突然被點燃了心中的怒火,用盡全身力氣高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押解他的日本鬼子瞬間變了臉色,驚慌失措地立刻捂住他的嘴,緊接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小泉少佐在後面的車裡,聽到動靜後臉色一沉,下令道:“停車,下去幾個人盯著,瞧瞧有沒有異常的人。”

在街邊叫賣十三香的小販聽到這聲高喊,身體猛地一愣,心中暗叫不好,這聲音是老餘的,就看見一個鬼子車隊離開。一個模糊的身影,看著特別像余光中,老餘竟然被抓了。他剛想匆忙收攤離開這是非之地,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強自鎮定下來,繼續唱著小調叫賣十三香,只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日本兵在街邊搜尋了一番,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便重新回到車上,車輛繼續向著憲兵隊駛去。余光中被毆打後,滿臉鮮血,卻依然眼神堅定,他深知自己此番落入敵手,怕是難逃一死。唯一的期望,便是自己的同志能聽見那聲吶喊,趕緊前往他的住處取走電臺,絕不能落入日寇之手。

欒掌櫃看著余光中,心中湧起一股敬意,同為被日寇迫害之人,雖身份不同,但此刻卻有著相同的境遇與敵人。他輕聲對余光中說:“兄弟,你這是條漢子。”余光中微微轉頭,苦笑道:“落到這般田地,只恨未能多殺幾個鬼子。”

車輛很快抵達憲兵隊。小泉少佐和青木一郎一同走進審訊室,看著被押解進來的欒掌櫃和余光中,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小泉少佐先對著余光中說道:“餘先生,說出你的上線和下線,這樣或許能讓你少受些折磨。”余光中冷哼一聲,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道:“你們這群侵略者,別痴心妄想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小泉少佐臉色一沉,示意手下將余光中綁在審訊椅上,緩緩走向他,“餘先生,這電棍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余光中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劇痛,心中默默唸著對黨國的忠誠誓言,他也緊咬牙關,不吭一聲。

青木一郎見余光中如此頑固,便轉身走向欒掌櫃,“欒掌櫃,你看這餘先生如此不識趣,你難道也要像他一樣?乖乖交出秘方,我保你全家平安。”欒掌櫃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惡魔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青木一郎惱羞成怒,命人拿來燒紅的烙鐵,在欒掌櫃面前晃悠,“你真的不怕?”欒掌櫃深吸一口氣,“我的命可以丟,但秘方絕不能給你們。”

小泉一郎說道“來人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