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剛出門就被他當野豬打了。”

說完他再次嘆了口氣:“都怪我正義感太強,衝什麼動啊!”

我古怪的看著他,這是自責還是自誇?

正說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突兀地鑽進我的耳朵裡。

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地颳著牆壁。

“嘎吱——”

“嘎吱——”

每一下都像是在人的神經上拉鋸。

“噓!”

我迅速對洛天河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同時抬手指了指頭頂上方。

“咋了?”

洛天河趕忙壓低了聲音,眼睛不自覺地往上瞟了瞟。

我說:“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們頭頂爬。”

洛天仔細聆聽了一會兒,點頭說:“聽到了,估計是野貓吧。”

野貓嗎?

我在心裡暗自思忖。

這聲音聽起來確實有點像爪子抓撓牆壁的動靜。

可我們身處的這地兒是一座廢棄的糧倉,周圍是硬邦邦的水泥牆,什麼樣的野貓爪子能在這上面弄出這麼大的聲響?

而且這聲音越來越響,節奏也愈發急促。

那東西正從頭頂的透氣窗迅速地從朝著我們逼近。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但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那黑暗中死死地盯著我們。

“哥們,那……那玩意好像進來了。”

洛天河緊張得直嚥唾沫,身體不自覺地往我這邊靠了靠。

“不要說話!”

話音剛落,那指甲刮牆的聲音再次響起。

聲音不算特別刺耳,但是卻讓人渾身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像是上學的時候,老師在擦黑板時指甲無意中刮到黑板發出的聲響。

“嘎吱——”

“嘎吱——”

從聲音傳來的方向,我能感覺到那東西慢慢地爬上了天花板,然後沿著牆壁爬到了我背後的位置。

我心裡篤定,這絕對不是什麼野貓。

與此同時,一股刺鼻的氣味鑽進了我的鼻腔。

那是土腥味、腐爛的惡臭與血腥氣相互混雜的味道,燻得我胃裡一陣翻騰,直犯惡心。

我很想轉過頭去看看背後是什麼東西,但理智告訴我,千萬不要這麼做。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被無限拉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背後那指甲撓牆的聲音終於漸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它走了嗎?”

許久,洛天河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應該是走了吧。”

“剛才那玩意到底是什麼?”

我說:“不知道,但肯定不是……”

“野貓” 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突然,我感覺到背後襲來一股寒意。

好像有什麼東西輕輕地爬上了我的後背。

該死,那東西根本沒走!

一隻慘白的手緩緩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手指又細又長,指甲像是被鮮血浸染過一般,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猙獰。 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張慘白的側臉正慢慢地從我的背後探了過來。

那面板毫無血色,緊緊地繃在臉頰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死寂。

是白蘇!

她緩緩轉過頭,脖子像是生鏽的軸承一般,一點點地轉動著。

每一下轉動都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 “咔咔咔”的聲音。

隨著她頭部的轉動,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正一點點地向我平移過來。

終於,她的臉完全轉了過來,和我的眼睛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