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保鏢車,也因為我們這突如其來的轉向,差點失控撞上護欄。

車身劇烈地搖晃,車內的物品被甩得到處亂飛,“噼裡啪啦” 地砸在車身上。

金爺和洛天河在後座毫無防備,身體被強大的離心力甩來甩去。

金爺的頭重重地撞在車門上,疼的嗷嗷直喊。

而洛天河依舊昏迷不醒,只能任由身體在座位上翻滾,腦袋都卡在主駕駛和副駕駛座的中間。

可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拉他。

只能任他和皮球一樣到處亂滾。

眼看又有兩輛車逼近,我朝著金爺大喊:“金爺,把白蘇的四肢從窗戶丟出去!”

金爺努力穩住身體,從布包裡翻出白蘇的殘肢斷臂,朝著追來的車輛扔去。

嚇得保鏢們紛紛避讓,速度也慢了下來。

趁著他們減速的空檔,我猛打方向盤,轉向一條狹窄的小路。

這條小路兩旁都是茂密的樹林,道路崎嶇不平。

曾首富的車隊因為車身較大,在這條路上行駛極為不便,底盤被磕得咣咣作響。

我趁機加快速度,在小路上左拐右拐,哪裡偏往哪裡走。

逐漸和車隊拉開距離。

直到徹底擺脫了曾首富的人,我才放慢速度,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打溼了。

金爺的腦袋被撞了下,一臉的血。

洛天河更慘,那張臉全都是傷口,手臂不知道撞到哪兒都脫臼了,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扭到了背後。

也幸好他還處於昏迷中,不知道疼。

先開車去了一趟往生閣把蘇明揚接上,拿上一些現金和必備的東西,然後按照金爺的指示把車開出市區。

這地方已經不能待了。

雖然之前我們都用布蒙著臉,但要查到我們頭上也只是時間問題。

一上車,看到渾身嗜血的金爺和洛天河。

瞎了隻眼,臉上戴著眼罩的蘇明揚就個八婆一樣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臥槽,洛哥咋渾身都是血,咋不動啊,該不會是死了吧?”

“金爺,老陳,我說你們兩是不是跟洛哥幹仗去了?這麼刺激的事咋不叫上我,看不起獨眼龍?”

“老陳跟洛哥去幹仗我還想得通,金爺你一大把年紀不說,還是個瞎子,湊啥熱鬧啊?”

“哎哎哎,到底去哪兒啊,你們誰能告訴我一聲?老陳你開慢點,我還是個病人啊,有點暈。”

“停!”

金爺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有些忍無可忍的打斷蘇明揚的話:“能不能別說話,你很煩啊!”

“我就是想問……”

“不該問的別問,再問就是不懂規矩!”

我就納悶了,這小子瞎了一隻眼還這麼沒心沒肺、活蹦亂跳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強的嗎?

見他還想問,我把用布包著的白蘇的腦袋丟他懷裡。

“偷著玩意去了。”

“啥啊?圓溜溜的。”蘇明揚好奇的一把扯開。

剎那間,白蘇那顆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人頭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