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在看那香爐,三支香已經燒沒了。

要壞事!

幸好停屍房只有我們兩人,也沒有監控,要是有家屬在,性子急的真會和我們幹架。

我抽出三支香剛要點,卻發現蘇明揚就蹲在小供桌旁背對著我。

“香滅了,你咋不點上。”我朝他喊了句。

蘇明揚沒回答我,依舊背對著我坐著,肩膀一聳一聳的。

哭了?

我皺了皺眉,心想該不會是他母親出事了吧。

蘇明揚的母親患有尿毒症和心腦血管疾病,上一秒也許還好好地,下一秒可能說不在就不在。

此時見他連守夜的禁忌都不顧,還在這裡偷偷哭,我猜是他母親沒了。

我把香點燃插在香爐裡,湊過去看他:“兄弟,沒事吧?”

話音剛落,我就愣住了。

蘇明揚閉著眼睛,像是著了魔一般在吸香。

那支香在他手裡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短,一縷縷青煙直直地被他吸入鼻腔,那畫面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我下意識地看向他腳下。

滿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香把,橫七豎八地散落著,也不知道他在這裡吸了多久。

手中的香燃盡後,蘇明揚隨手一丟。

像只餓極了的野獸發現獵物般,猛地湊到香爐前,用力地吸著鼻子,臉上居然還浮現出一種享受的神色。

人吃飯,鬼吸香!

蘇明揚還沒死,但他卻做出了和鬼一樣的舉動。

夢遊?

可認識這麼多年,有時候還同住一屋,也沒見他夢遊過啊。

我聽說人要是夢遊,不能輕易喊醒,要不然會死,輕微的也會變成痴呆,我也沒敢喊他。

不就是吸香嘛,殯儀館別的不多,香鐵定管飽。

饒是我不信邪,此時也猜到是什麼在搞鬼。

我轉頭看向棺材。

發現蓋在女屍上的藍布掉在地上,露出那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而她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