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曾聽爺爺提及過這[陰靈困煞陣],其殘忍血腥程度遠超常人想象。

此陣需以大量活人獻祭,且這些人必須在極度的痛苦與絕望中死去,才能積攢起足夠支撐起[陰靈困煞陣]的怨氣。

要讓這陣法成型,至少得數十條鮮活的性命,讓他們的靈魂被困於陣中,不得解脫,日日夜夜承受著煎熬與折磨。

那些女職員之所以會不約而同地吊死,便是被這陣法的力量所操控。

佈陣者先以邪術侵蝕她們的心智,令她們陷入無盡的恐懼與絕望,而後迫使她們以吊死這種慘烈的方式結束生命。

讓她們的怨念與痛苦被陣法強行吸納,然後成為維持陣法運轉的核心力量。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懂這些?”

我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但很顯然,對方並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指著後邊飛快的說:“等會兒你從後面的小門出去,先往巽卦那個方向走七步,巽卦代表風,能把那些邪東西先吹開點,讓你能脫身。”

“走完這七步,就轉向坤卦的方向走六步,坤卦是地,走這六步能讓你身上有股沉穩的氣,邪祟就不容易近身。”

“要是走著走著突然起霧了或者感覺周圍陰氣變得更重了,千萬別慌,馬上轉向震卦的方向,大步跨出去四步。”

“震卦也代表雷電,能借著這股剛猛的勁兒把擋路的邪障給衝破,記住,千萬別走錯了,只有這樣才可能活著離開這地方,記住了嗎?”

我說記住了,然後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打著一把黑傘的胖女人和一個小男孩。

要是讓我找到那胖老闆娘,我非把她脂肪打出來不可。

“什麼胖女人?我只看到一個[地縛靈]。”

那胖女人是[地縛靈]?

不對啊。

我問他:“[地縛靈]的活動範圍不是隻侷限在自己死去的地方或與之有緊密關聯的特定區域,無法離開嗎?”

男人冷笑,不過這聲音卻有些尖銳和機械,從始至終,他都用假聲跟我說話。

“[地縛靈]是不能離開,可她不是你帶進來的嗎?”

此時我終於明白什麼叫鬼話連篇了。

怪不得白天她店鋪不開門,出門的時候要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還打著一把黑傘。

“至於那個孩子……”

男人嘆了口氣:“那孩子你不用找了,他從來就沒進來過,一直躲在停車場入口的沙袋後邊,你們進來後他就出去了。”

饒是我沒有喜怒哀樂,此時我也忍不住想要罵娘。

不過更讓我感到細思極恐的是,一個唐氏兒童心機怎麼會這麼深?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我們被牛叔耍了!

眼看這神秘男人要走,我忙拉住他的衣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保安!”

保安?

一個保安怎麼可能會懂這麼多?

而且這濱城大廈都荒廢多少年了,怎麼可能有保安?

我還想問,他卻打斷我的話:“我交代你的千萬要記住了,一步都不要走錯,要不然就永遠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