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昏暗中,我們的車前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隨著我一聲尖叫,沈恪也狠狠的踩下了剎車,車輪胎和水泥地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剎住了!

我看清那人的臉——蒼白而俊美,頓時呆若木雞,“阿……阿哲……”慌忙推門下車,這時沈恪也已經從另一邊下了車,皺著眉頭低喝,“怎麼回事!”

“有沒有撞到?”我顧不上沈恪在場,急急的上下打量阿哲,還好還好,他站的地方離車頭還有差不多十公分,應該沒有問題,“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找我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啊!阿哲……”

他不說話,也不動彈,只是死死的盯著沈恪。

沈恪往旁邊挪了一步,看向我:“你們認識?”

這聲音,怎麼聽上去好像捉姦似的!

我一著急就喜歡說髒話,“關你屁事!”問阿哲,“你怎麼了?要不我們到樓上去慢慢說?”

得!這話我一說完就知道壞菜了,沈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阿哲終於開口了,指著沈恪,“就是他?”

這話是問我的,我心裡一慌,以為阿哲要動手,連忙拉住他,“不是啦、不是啦,他就是個普通朋友……”

“既然是熟人,你們慢慢玩兒,”沈恪的聲音聽上去很冷硬,“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擺明了瞧不起我啦!

我正慶幸沈恪主動退場呢,誰知阿哲卻上前一步攔住他,“我知道,你就是沈恪!”

沈恪挑起一邊的眉,“有何指教?”

我緊張兮兮的退後,怕男人動手殃及我這條柔弱的魚。

誰知阿哲卻道:“我把絲絲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我:“……”有沒有必要這麼深情?這麼狗血?

果然,沈恪不過是愣了那麼一秒,忽的嗤笑起來,“幼稚!”

看看,被人笑話了吧,這傻孩子……

沈恪毫不猶豫的開了車就走,我打算好好開導一下李遠哲,告訴他像他這樣的笨腦子實在不適合走娛樂圈,還是乖乖回學校唸書比較合適……誰知人家只是重重的抱了我一抱,丟下句“你好好保重!”就甩開大步揚長而去了!

“你丫這是演韓劇麼?你丫不是玩音樂的麼?”我孤單單站在原地,半晌,一咬牙一跺腳,拿出手機,

“花姐啊,我又長夜漫漫閒的蛋疼了……”

*********

我醉了。

朦朦朧朧的只記得我昨晚一人灌了一整瓶的傑克丹尼,至於是怎麼走出“煐煌”、怎麼回的家我都統統的不記得了,只知道我一睜眼,發現身邊多了一男人,上身□,背對著我,身材還是流線形的……我以為我做夢呢,聖誕老人發男人了,就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

“嗷!”男人被我掐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怪不好意思的,“對不住、對不住,我以為掐的是我呢,哥們兒你哪兒鑽出來的……阿兵?”眼珠子好險砸腳面上,“你怎麼在我家?”

阿兵一臉委屈,“你喝醉了,花姐讓我送你回家。”

“哦,”他胸前那暗紅兩點晃得我眼花,“你幹嘛不穿衣服?”

他委屈改悲憤了,“被你吐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羞愧了,邊道歉邊下床,“你想穿衣服嗎……算了你還是別穿了……”靠說完了都想抽我自己,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或許是宿醉,我不但頭疼而且腳軟,軟的跟踩在棉花裡似的,晃晃悠悠的眼看要撞衣櫃上了,被阿兵一把扶住,“謝小姐,你先坐一下,我給你泡杯茶吧。”

“好,謝謝!”我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茶葉在冰箱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