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娘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底氣。”

三娘心頭一暖,眼淚再次啪嗒滾落,摟住飛鴻:“我的好孩子!我……我第一次給人做娘……我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你好……我……我不是個好母親……”

飛鴻輕輕拍著她的背:“三娘已經給了我許多底氣,我已經比許多人家的女兒要幸運多了。我從不愁吃穿,也不怕人欺負,我有膽子施展自己心中的好惡,我能學到男子才能學的東西,這些都是三娘待我的好,你何必與尋常人家當母親的去比?家家情況都不一樣,沒得比的。我知道三娘對我已經竭盡全力,那三娘便是一個好母親,我的好母親。”

三娘自己都忘了不讓飛鴻叫孃的事了,只伏在飛鴻懷裡哭,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鼓起勇氣道:“其實我早該想到,我那些江湖朋友裡也許不全是真心待我的,當初來京城確實是我自己偶遇的況家佃戶,但是況家之後的陳家是我一個朋友引我去的,只是他後來還幫了我許多忙,我們錢貨兩訖,也從未出過錯啊!”

飛鴻:“談錢就不談交情,談交情就不談錢,這還是三娘教我的。”

三娘:“話雖如此,可如果沒有交情,我何必與他作交易?哎,終究是我自己不小心,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飛鴻:“三娘不要這麼說,如果這人背後是大將軍,那我們根本就逃不掉,就算不是這個人也還會有別人。三娘且同我說說此人。”

三娘:“他是個挺年輕的小夥子,長得俊俏得很,說話也好聽。就是……就是有點不正經。但是這也不妨礙他辦事漂亮,進陳府的時候,他說洗碗就洗碗,那麼俊俏的小年輕在人家後廚一待待半年,要沒有他,我還撬不動陳家那個掌家主母。不過,這個小夥子更絕的是,他還有另一層身份,他是個風媒。”

飛鴻:“什麼是風媒?”

三娘:“以風為媒,就是江湖上替人打探訊息、傳遞情報的個人。這個小夥子因為長得俊俏,又被稱為玉面風媒。”

飛鴻想起自己也認識這麼一個俊俏小夥,起身拿來筆墨,塗塗抹抹地快速畫出一幅肖像,問:“可是此人?”

三娘一驚:“你怎麼會認識他?!”

“當初我之所以能找到秦班主,就是因為這個傢伙跑來攤子上找我寫家書,他自稱在南街瓦子當小工,言語間提到秦班主和郭縣令過從甚密,這才讓我起了結交秦班主的心思。”飛鴻冷笑一聲,“看來,此人還有第四個身份。”

“什麼?”

“大將軍的馬前卒。”

……

深夜,洛承風到家時洛承澤還點著燈。

洛承風去廚房裡煮了一碗黑豆糖水送到洛承澤屋裡。

洛承澤喝了一口,差點沒被硬邦邦的豆子噎死,把糖水往盤子裡一丟,怒道:“哥哥的廚藝什麼時候才能有長進?這黑豆你泡都沒泡過吧?硬邦邦地直接就下鍋煮,怎麼能吃?”

洛承風:“不愛吃你自己煮。”

洛承澤一愣:“哥……你說什麼?”

洛承風冷冷重複道:“我說,不愛吃你就自己煮。我能給你煮宵夜已經是看在一場兄弟的份上,你要是覺得不愛吃那就自己去煮自己愛吃的。”

洛承澤:“哥你在發什麼瘋?”

洛承風:“這話該我問你,承澤,你還要發瘋到幾時?”

洛承澤幾乎立刻就想到玉鐲的事情,氣勢不再那麼囂張,略降低聲調道:“哥胡說什麼呢?我何時發瘋了?”

洛承風:“有首關於這豆子的詩,你想必是聽過的。‘煮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弟,我自認為這些年來對你極盡心血,為何你要一直為難於我?”

洛承澤:“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