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父親就是這麼做的,他教給了我,我也這麼做。”

飛鴻:“這有什麼講究?”

“從前父親跟隨大將軍在西北禦敵,戎部派了間隙混入我軍中,悄悄割破韁繩,騎兵衝鋒時拉扯過猛,韁繩斷裂,人仰馬翻,損失慘重。自那以後,大將軍麾下便定下鐵律,上馬前先拉扯韁繩。”說完,洛承風伸手向飛鴻,“我先扶你上去。”

飛鴻其實自己就能上馬,但還是搭住了洛承風的手,腳上輕輕一踏,翻身上馬。

洛承風被她矯捷爽利的動作美得眯了眯眼,腳下一用力,坐到了飛鴻後頭。

上回他二人共騎,是洛承風在前,飛鴻在後,而且兩人心裡都著急查案,沒想其他的,也沒覺得多麼異樣。這回前後對調,飛鴻才真切感受到洛承風有多大一隻,他一上馬,幾乎整個把飛鴻罩在了懷裡,她在他身前就像只貓兒一般。

洛承風呼吸有點亂:“那個……只有一對馬鐙,我踩著,你便踩我腳上,只管用力踩。不過,這樣可能還是不夠穩當,我……我攔腰抱著你……可以嗎?”

飛鴻的臉騰的就紅了,她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緊接著,一個溫熱的胸懷就貼了上來,洛承風那隻精鋼一樣粗壯的手環住她的細腰,把她緊緊摟向自己。

飛鴻耳邊嗡地一聲,腦子都迷糊了。

洛承風心如擂鼓,手上幾乎立刻就出了汗,可他不想鬆手,一刻都不想鬆開。

少女清幽的髮香在他鼻尖環繞,腰間輕柔的質感在指尖沉浮,洛承風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他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馬兒乖順地往前走。

“咱們朝哪裡去?”身後傳來洛承風低沉的嗓音,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傳導到飛鴻背上,麻麻的。

飛鴻小聲道:“朝西。”

馬蹄嘚嘚,漸漸遠去。

洛承風騎得不算快,一隻手牢牢圈著飛鴻的腰,護住她不至於顛簸得太厲害。她隨著馬兒的跑動一顛一顛,頭髮打在他臉上,癢癢的,有時還會因為偶然的路面不平而緊急搭上洛承風的手臂,這份肌膚相親帶給洛承風絕無僅有的悸動。他恨不得時間就這麼停止,恨不得太陽永遠別升上來,恨不得這條路永遠走不到頭,就這麼一直一直走下去。

飛鴻整個人都紅透了,她心裡亂得很,既享受這種有人護住的感覺,又為自己如風中飄絮一般的狀態而不安,她伸手探向自己腰間,摘下了掛在那裡的半扇面具,重新戴回臉上,把自己的所有歡喜與惶恐都藏到面具之下。

兩人都熱的要死,都沒提出分得開些,就這麼貼著蹭著一路到了南城門。

門樓上計程車兵攔住他們例行盤查,走近了才發現是洛承風,再看見他面前帶著半扇面具的嬌小身形,露出一臉壞笑:“洛大人好興致!”

洛承風不解釋,甚至緊了緊圈著飛鴻的手臂,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扔給守門士兵:“請兄弟們喝酒。”

“多謝洛大人!”守門士兵高高興興地給他放行了。

飛鴻:“你……你怎麼又把荷包扔出去了?”

洛承風一愣,接著想起自己曾經幹過的事,低低笑了起來。

飛鴻想回頭又不敢,側著臉問:“你笑什麼?我正經問你話呢。”

洛承風清清嗓子:“沒有。這次我扔出去的只是普通的錢袋子,不是荷包。”

飛鴻“哦”的一聲,突然反應過來:“你……你知道啊?”

洛承風:“嗯,最近知道了。”

飛鴻忙伸手往懷裡掏:“那我……還是還給你吧……”

洛承風直接握住她的手:“不要。你就好好帶著。”

飛鴻被火燎了一樣躲開手,緊張道:“這多不好……”